黎朔想了想,拿过衣服套上了。
赵锦辛温柔地看着他:“黎叔叔,昨晚很舒服吧?”
“嗯,不错。”黎朔穿好衣服,果然不大合身,赵锦辛的块头比他大一些,他对着镜子优雅地挽着袖子。
“只是‘不错’吗?”赵锦辛从背后搂住他的腰,轻轻咬着他的脖子,“你明明很喜欢。黎叔叔,我会努力的,让你永远都满足,永远都……”
“一年。”黎朔轻轻掰开了赵锦辛的手,淡道:“我们没有永远,就一年。”而且他会尽快让这种关系结束,他最厌恶被威胁。
赵锦辛的笑容僵住了。
黎朔道:“走吧,去吃早餐。”
赵锦辛抓住了他的手腕,脸上的肌肉有轻微地扭曲,“爽完了就不认账啊,好伤人啊。”
“我没有不认,我承认跟你上床很舒服。”黎朔耐着性子说,“但我说过,性爱只是人生的一部分,说起来,人一生花费最多时间的是睡觉,难道我要跟我觉得最好的床垫结婚吗?”
“你……”赵锦辛咬牙道,“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。”
“做好你自己就行了,有些事情,不必勉强。”黎朔看着他,心里一阵阵地难受,可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,“你这么年轻,本来就不是能安定下来的人,何必为了迎合我,硬要演什么一往情深。约束自己一时容易,一辈子太难,我觉得你连几年都未必撑得住,还是顺应自己的天性,玩儿到硬不起来那天吧。”黎朔说完,转身就要走。
赵锦辛一把将他拽了回来,寒声道:“你自以为很了解我?”
“你不也自以为很了解我吗。”
赵锦辛顿了顿,咧嘴一笑,只是眼里没有半分笑意:“对,我以为我挺了解你的,以为你是个温柔宽容的人,没想到这么无情……同样的,你也不了解我。”他低下头,贴着黎朔的耳朵说,“我认定一样东西,永远都不会变。”
“说得好像你过了一辈子,其实你只不过走了四分之一。”黎朔硬是掰开了赵锦辛的手。
“你真有本事。”赵锦辛苦笑道,“每次总能在我以为看到一点希望的时候,再把我打回悬崖底下。”
黎朔低下了头。
“你没有……没有一点心疼我吗?”赵锦辛艰涩地说,“你真的喜欢过我吗?为什么对我这么狠,我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。”
“你发誓不再拿那些东西威胁我,才能谈原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