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不舒服。
告别爷爷,我跟罗老三还有雇主一起上了车。
车子行驶了没多久,我狼狈的冲下车狂吐。
罗老三见状笑着调侃了句,“小子,坐个车都会晕,以后娶媳妇儿还怎么去接亲?”
我脸色一阵羞红,有被调侃的,也有晕车吐了还没缓过来的。
重新上车,开车的张春梅,却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,“乡巴佬就是乡巴佬,臭死了!”
我顿了一下,想要反驳两句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这时,旁边的老太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,“对不起的陈先生,我家儿媳妇脾气怪,您别介意!”
我点了点头,没在说话。
那些年这样的人挺多的,意外怀孕,奉子成婚后,生完孩子就跑外面打拼去了,混得有点人样就开始装了起来,一言一行就像是在说它高人一等似的。
遇到这种人,不搭理就行了,也没必要争论。
车子一直在泥巴路上歪歪扭扭的开了一个小时,最后停到半山腰。
下了车,老太婆就忍不住抽泣,嘴里一直念叨着她孙女有多惨,多可怜之类的。
张春梅一脸的不耐烦,“哭什么,死了再生一个不就行了!”
我心里咯噔一声,今天这种日子,说这种丧气话,要是被那女孩听到了,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!
上前想要反驳两句,罗老三一把拦住我,低声说,“别管她,这种人有她自己的命,你管多了,指不定还能让她多活几年。”
“我......”我顿了一下,看着他肯定的眼神,泄气的答应下来,“好吧,只希望这一次别出什么意外就行。”
张春梅又是光鲜艳丽,又是出言不逊的,让我心里对这次出活,更加没底了。
老太婆踉跄的走到路边,朝着陡峭的山坡指了指,“我......我孙女就在下面!”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在公路下面百十米的位置,有一颗光秃秃的树,树根处盖着一块白布。
我一时有些懵,离公路这么远,路还这么陡峭,待会儿缝完尸,该怎么带上来?
罗老三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没事儿,你只管缝尸就行,其他的交给我。”
“行!”我点了点头,转头看向张春梅,“走吧,一起下去!”
张春梅眉头紧皱,“我也要下去?”
我点了点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