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身上被剁得全是伤痕的尸体我也缝过,可这尸体都已经烂了,该拿什么来缝?
“陈酒!”罗老三拍了拍我的肩膀,安慰道,“别怕,我待会儿给你打下手,你爷爷当年可缝过比这惨的尸,你想要成为比你爷爷更厉害的缝尸人那就不能退缩!”
“我......”我心里愈发慌张,不等我说完,罗老三抬头朝着对面的刘有德说道,“老叔,这尸是不是我们给他缝完,再找个地儿埋了,就能走了?”
刘有德瓮声瓮气的点头,“对,必须找个风水地儿埋了才能走!”
我看着他较真的摸样,心里不由有些好奇,这老头真的如李阳说的那般脑子有问题吗?
罗老三点头答应,“成,这事儿交给我们了。”
......
用衣服包起地上的脑袋,走到刚才那具被挖出来的碎尸旁,掀开遮盖的塑料布,一股子腐臭味儿扑面而来!
暗红色的鲜血早已经把泥土浸透,目光挪向满地的尸块,如坠冰窟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,我甚至感觉手里的那颗脑袋长了一双眼睛似的,真直勾勾的盯着我。
罗老三从包里掏出一卷黑线,三炷阴香,糯米碗这些缝尸必备的东西递给我,“现在可以开始了吗?”
我看着地上的尸体,身子一直忍不住颤抖,仿佛又什么东西正死死压住我的胸口一样,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一句话,“我...我先问问这叫什么名字。”
说完,我立马将手里的人脑袋放到了地上,转身远离了这里,朝着不远处的刘有德问道,“这尸体叫什么名字?怎么死的?”
“他叫张平远,三十二岁,在厂子里惹到了人,被人砍死的。”刘有德背着双手,目光掠过我,定格在地上的尸块,“未婚,是出了名的流氓地痞!”
三十二岁未婚?确实能称得上流氓地痞了!
在那个年代,由于封建思想根生地固的原因,很多人结婚都很早,甚至一些偏远地区刚成年就结婚。
张平远都三十二岁了还未婚,膝下自然没有子嗣。
我有些头疼,按照缝尸人的规矩,这缝完尸至少要让家里的至亲来上柱香,或者磕个头。
可他膝下没有子嗣,只有家里的老人,这可就难办了。
让老人来的话,怕是容易情绪激动当场就气走......
简单的询问了一些死亡原因,我转身重新回到碎尸旁,目光朝天空撇了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