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:
“哥,母煞作祟,下一步肯定要找人偿命,咱们有迹可循,倒也不算难办。”
江六子立即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,他接过我的话,点头道:
“没错,母煞好解决,关键是子煞,根本无迹可寻。”
我微微点头,但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。
子煞确实更难处理,但要说无迹可寻,那倒也未必。
本来一开始,我们如果用的就是朱砂罐养胎,那现在很容易就能找到子煞在哪儿。
关键是需要一个物件,无论引魂还是问米,都能有个方向。
而这个所谓的物件,我们有!
江六子用来当成襁褓的那块黄缎子,就是寻找子煞的关键!
想到这儿,我对江六子说:
“哥,那块儿黄缎子在哪儿?你还记不记得,上面好像有个婴儿的轮廓?”
江六子一拍脑门,恍然道:
“对对对!那玩意儿我放在铺子里了,咱们这就赶紧回去取吧!”
我点了点头,心里总算踏实一些。
随后,江六子打电话叫人来把吴友的尸体拉走。
可当我问起他需不需要等人来的时候,他还是那句话:
“不用咱们操心,有人会管的。”
行,他不明说,我也就在不追问,反正肯定和江爷有关。
等江六子联系好人,我们俩便离开了筒子楼,准备折返回白事铺。
上车后,江六子十分好奇地问我:
“老弟,你说你小小年纪,怎么一点儿也不怕?”
其实我不是不害怕,而是强迫自己不能害怕。
毕竟已经做这一行了,将来八成也得靠这手艺吃饭,现在害怕,以后还怎么往下撑?
我老实回答道:
“都多亏前辈们照顾,要换我自己,早蔫了。”
江六子“哈哈”一笑:
“说的也是,不过哥小时候可比你怂多了,头一次看见那些尸体就尿了三天床”
说着说着,江六子忽然顿了一下。
他突然转了个话题:
“不过这母子俩,下手也真是狠,恐怕主家和驼子都跑不掉咯!”
听到这话,我突然打了个冷颤,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江六子的话宛如一根尖刺,狠狠地刺在了我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