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竖起三根手指回答道:
“三成,只要刘有庆肯配合,我就可以试着强行缝尸。”
江六子一听这话,表情更加疑惑了。
不过我确信自己不久前才刚和他聊过这事。
只不过当时我觉得能有五成把握而已。
但眼下的实际情况很不乐观。
子母煞五怨缠身,可摊到我们手里能解决的,目前只有一怨。
站在阴行的立场上讲,我和江六子都不称职。
试想,如果连阴行师傅不能解决这些麻烦,那世道可就真的乱套了。
说到底,这毕竟是我们的本职工作,出了问题就得负责。
这和名声、财富、人脉毫无关系。
我只认八个字,“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”。
江六子兀自想了一会儿,点头道:
“嗯,三成也不少了,如果换成老刘”
话说一半,江六子停顿了几秒,随后摇头苦笑道:
“呵,没有如果,老刘已经死了,这就是最后的结果。”
我并不反感江六子用这种方式调侃一个死去的人。
因为事实就是这样,他并不是诋毁或者针对刘师傅。
就像江爷说的,手艺不到家,死了也活该。
这话听上去有些不近人情,可架不住吃这碗饭的人,每天都要这么警醒自己。
我也不敢打包票,说自己的下场就一定比刘师傅要好。
所以在缝尸刘身上发生的意外,在我看来,就是如今阴行的一个缩影。
紧接着,江六子又问了我一些关于强行缝尸的忌讳。
我坦白告诉他,强行缝尸是极其危险的。
缝尸匠必须付出数倍精力来缝尸。
打个比方,这就像是一场拔河比赛。
尸体和缝尸匠之间,比拼的就是耐力和意志力。
在精气耗尽前,如果能把尸体缝完,那就没事了。
反过来说,如果我的精气无法支撑我缝完尸体,下场自然也不必多说。
我清楚地记得,那天江六子听完我的话,他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不停地打量我,眼里闪过一抹惆怅。
是啊我那时候才十岁,比刚开始缝尸时能好到哪儿去?
万幸有江六子在,否则那事恐怕就能要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