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江六子的语气颇为无奈,攥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。
看来要不是因为有我在旁边,他刚才也许真的会揍钱大彪一顿。
我们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,江六子不停地在看表。
大约过了一刻钟,他才对我说:
“老弟,那人是我生意上的死对头,不是阴行的人,所以”
江六子话没说完就把嘴闭上了。
他似乎在犹豫,有些事到底要不要和我说。
就这样,又过了一分钟后,他才解释道:
“由于不是阴行的人,所以咱们的规矩,对他没有约束力。”
听他的语气,我不禁问:
“哥,这很重要么?”
江六子重重地点了点头,表情异常凝重。
他告诉我,钱大彪这人就好比是一条脱了绳的疯狗,逮谁咬谁。
当初江六子刚入行的时候,钱大彪就“哥”前“哥”后总的巴结他。
江六子心里也明白,他就是看中这行来钱快。
本来要是入行后,试着学门手艺,倒也算有一技之长。
可钱大彪压根就没把阴行里的那些规矩、禁忌当回事。
听到这话,我讶异道:
“哥,你不会把阴倌的手艺教给他了吧?”
江六子听闻先是一愣,随即连连摇头说:
“那怎么可能呢,再说,你看他那样,像能学得会的人么?”
我点了点头,心想,说得好像也有道理。
钱大彪一看就不适合走阴、出阴。
他身上假的东西太多,死者最忌讳让这种人送阴。
紧接着,江六子又继续跟我聊起来他们俩是怎么结的怨。
其实无外乎一个字:钱!
当年三湾九尸的案子虽说已经破了。
可实际上,后续还有很多麻烦事,一两句话也说不清。
总之,一时间到处都有求平安的、看相算命的、出殡求丧的。
这对江六子和钱大彪来说,是个发财的好机会!
于是他俩合起伙,戗了好多同行手里的买卖。
过程,江六子没有细说,不过当说起这段往事时,他的脸色非常难看。
后来有一天,钱大彪忽然提出说要单干。
这可把江六子气坏了,毕竟那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