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
我全身的骨头像在醋里泡过似的,绵软无力,我根本站不起来。
但要只是酸软也就罢了,我还必须忍受着自己的每一寸神经,像被针扎一样,又痒又疼!
“啊!!!”
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。
会出现那种情况,完全是因为我的“下下策”。
还没开始缝尸就提前取出阴尸针,导致我体内的精气严重不足。
当时那种感觉,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!
痛苦逐渐蚕食着我的理智,我仿佛置身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,不断下坠。
在这个过程中,我又一次看到了自己被吊在树上的惨状。
刚开始只有我,接着就多了小翠她大伯和刘有庆。
渐渐地,树上吊着的人越来越多,有吴友、江六子、钱大彪
甚至到了最后,还有江爷和杨箐!
而站在树下的人,正是抱着孩子的小翠!
后来,要不是江六子出手,我那天必死无疑!
他在我嘴唇上抹了血,稍稍缓解了我精气亏损的症状。
然而等我再次睁开眼时,却被吓坏了。
桑树已经被点燃,可暴虐的阴气不降反增,一再将火舌压制。
最要命的,是不知什么时候,树上又多了一具尸体!
我定睛一看,真是他,是失踪的刘有庆!
只见他张着嘴,下巴好像脱臼了,双眼也不知去向,眼窝里全是血。
光秃秃的手掌上,仅剩下一根手指摇摇欲坠。
他身上全是血淋淋的抓痕,肚子上还有条半米长的口子。
肠子和胃相互拖拽着露在外面,血滴的到处都是。
我只看了一眼就想吐。
于是我赶紧转过头,尽量避免正视他。
这时,江六子半跪在我身边,我这才猛然发现,他身上也多了几道血印子。
他指着一旁昏迷的肥婆娘,表情严肃地对我说:
“老弟,咱们怕是凶多吉少了,刚才你昏过去的时候,这婆娘才吓得把实话说了出来。”
“实话?什么实话?”我刚醒过来,脑袋还有点儿晕。
江六子死死地盯着桑树,低声解释道:
“她说,小翠压根就不是刘家的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