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尸体停在家里,肯定得想点儿办法保存。
冰块倒是不难弄,随便找个冰库,花点儿钱就能买到。
就是难为她为了自己妹妹,想了这么多招。
随后,我们便跟着林姐来到了地下室。
地下室里通了电,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黑漆漆地一片。
林姐刚把灯打开,我就看到地下室中央放着一张担架床。
床上的尸体盖着白布,布上还能看到一些血迹。
整个地下室里摆满了冰块,地上湿乎乎的,全是冰化开的水渍。
墙上到处挂满了驱邪镇煞的法器。
我粗略数了数,这里头布置的法器,竟然比屋子里还要多!
“小陈师傅,可以开始了吧?”
林姐管我叫“师傅”,显然她是懂规矩的。
在阴行里,只要沾了活,那就跟年纪没有关系。
我应了一声,紧接着问她:
“缝尸的规矩,你懂多少?”
我没问她“懂不懂”,而是问她“懂多少”。
这是因为我确信,她一定是阴行的前辈。
如果我要是问她懂不懂缝尸的规矩,那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。
林姐压低声音,跟我细细地讲了一遍。
听完后我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她并不是“懂多少”的问题,人家根本就全都懂!
这样也好,省得我再教一遍浪费时间。
林姐帮着我先布置好阴香和火盆,然后又在出口栓好铃铛。
确保准备工作都做完后,我对她说:
“那我就先看看贵人?”
林姐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我揪住白布一角,看着担架床,平静地说:
“贵人莫慌,我叫陈酒,先看看您的情况,才好帮您打整打整,让您好好上路。”
谁曾想,当我缓缓拉开白布,看到尸体头颅的一瞬间,整个人都麻了!
这是个十三、四岁的小女孩儿,但她的半张脸已经被啃没了。
但通过另外半张脸,可以看出来小女孩儿生前长得很清秀。
她闭着眼,但眼皮下陷,说明眼珠子也被鱼给吃掉了。
头发和头皮已然分离了大半,显然有人提前帮忙整理过。
我心生怜悯,低声问林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