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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都督郑养性逮进诏狱,待到红丸、移宫两案彻查清楚,郑养性多半是要死,郑家被查抄也属正常。
唯独这個李家。
即便李如柏身陷萨尔浒之战案,可李家毕竟不一样,已故李成梁生前乃宁远伯,李家的门生故吏可不少。
想到这里的魏忠贤,踌躇刹那,作揖道:“皇爷,近几日司礼监这边,留中不少涉及萨尔浒之战案的奏疏,其中有”
“这等事情不必对朕说。”
朱由校摆手打断道:“司礼监做好登记造册,定期呈递御前就行,做了有损国朝的事情,不是谁来求求情,就可以揭过去的!”
“喏!”
魏忠贤忙道。
事实上对待李家,朱由校早想好怎样处置,待到萨尔浒之战案审查清楚,抄家是必然的事情。
贪生怕死的李如柏,所做出的那些骚操作。
倘若不将其绳之於法,暂不提大明律法威严何在,单是那些枉死的大明健儿,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!
朱由校现在就想好好看看,埋进黄土里的李成梁,给李家还遗留下多大的能量,李家的门生故吏能蹦跶出多少。
“皇爷,左庶子孙承宗来了。”
“宣吧。”
朱由校坐在罗汉床上,看着走进来的孙承宗,神情有些复杂,对这位褒贬不一的大明臣子,朱由校在想应该如何用。
孙承宗,字稚绳,北直隶保定高阳人,与东林党的一些人交好,但却不属东林党,人活于世,岂能没有些人情往来?
对于大明的忠诚,没有什么好去存疑的,崇祯十一年鞑清大举进犯,杀至高阳,高阳孙家可谓满门忠烈,城破时,孙承宗自缢而亡,他的五个儿子,六个孙子,两个侄子,八个侄孙战死,孙家百余人遇难。
孙承宗唯一存在争议的地方,就是他坐镇辽东期间,提出来的那套军事理念。
“大规矩就免了。”
见孙承宗要行礼,朱由校摆手道:“孙卿来御前,是为经筵之事?”
“是。”
孙承宗低首道。
“那孙卿今日要讲些什么?”
朱由校微微一笑道。
“臣~”
孙承宗有些迟疑,近几日发生的事情,他都是看在眼里的,尽管天子做的事情,有些过犹不及,前后定下红丸、移宫、萨尔浒之战诸案,逮捕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