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国公!你可知这封奏疏递到御前,究竟代表着什么吗?!”
中军都督府正堂,响起孙承宗的质问声,张维贤倚着官帽椅,平静的看着神情严肃的孙承宗。
“这几日留京锦衣卫在西市处决这么多人,致使朝野哗然。”
见张维贤不为所动,孙承宗急道:“本官知晓英国公办事心切,想尽快将京营整饬出来,好向陛下述职,可眼下时机不对啊,如果这封奏疏被陛下御览,发现京营竟然藏着这么多猫腻,一怒之下要”
“孙协戎,那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。”
张维贤撩袍起身,拿起那封奏疏,眼神坚毅的看向孙承宗,“这封奏疏呈递到御前,究竟会产生何种后果,本公要比你更清楚,此事本公告知于?,不是想让你随本公进宫,而是出于道义,若是没有其他事情,那本公就要进宫了,孙协戎,你就待在此处,将各项案牍整理好吧。”
言罢,张维贤一甩袍袖,昂首朝堂外快步走去,孙承宗看着张维贤离去的背影,只觉得眼前发黑,为何事态会这般急转直下啊。
陛下,您为何要杀惠世扬他们啊。
即便惠世扬他们的确该杀,那也要等朝局暂稳些再说啊。
孙承宗的思绪很驳杂,原本前几日张维贤就写了这封奏疏,孙承宗也知晓此事,京营的很多情况,远比预想中的要严峻太多。
原本孙承宗对这封奏疏呈递御前,没有其他的意见,毕竟京营整饬关系深远,如果可以真的将京营整饬出来,今后面对危急的辽事,朝廷至少能掌握些主动,不必费尽心思的从诸镇诸地调遣援辽客军。
可偏偏在这等形势下,闹出锦衣卫处决一批羁押在诏狱罪囚这等事,甚至逮捕一批冲击刑场的读书人,这使得京城上下哗然。
多事之秋啊!
孙承宗走出正堂,见张维贤的身影远去,心跳不由加快很多,他不敢想象张维贤进了宫,天子看了这封奏疏,究竟会发生何事。
乾清宫。
东暖阁。
“以郑养性为首的党羽,虽说被锦衣卫处于极刑。”
朱由校坐在宝座上,看着恭敬而立的洪承畴、孙传庭二人,语气平静道:“不过红丸和移宫两案,还是要继续查下去,特别是这个红丸案,朕必须要查明真相。
涉及郑养性为首的党羽,过去所述的那些口供,尽快整理出来,分成几期简报送至国子监。
朕已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