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京的这帮勋贵,此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,他们心里最清楚,吃空饷喝兵血这等事,有几个是真干净的?
不是谁都能像海瑞那般律己的。
大明若人人都是海瑞,那江山社稷早就崩了,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,朱由校比谁都要清楚。
违背人性的现象可成个例,但绝不是常态。
朱由校若是真较这个真,那就不必等建虏杀进来了,大明内部早就蹦出一帮反对派,要推翻他这个较死真的皇帝了。
真到那个时候,落水?
那都是轻的!
“不过英国公也说了。”
朱由校沉吟刹那,环视眼前这帮勋贵,“在京的勋贵很难,一举一动都被朝中的一些人盯着,不做什么会被弹劾,做什么也被弹劾,特别是在京营任职期间,做也不是,不做也不是,纵使违背自己的意愿和原则,可迫于某些现实吧,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去做。”
听天子讲到这里,一些勋贵的脸颊,开始流淌下汗珠,心跳加快不少,天子讲这样的话,潜在意思再明显不过了。
京营的很多事情,天子都知情。
这些不一定是英国公讲的。
要知道在天子御极之初,可就不断增强厂卫力量,真想查明一些事情,那简直是易如反掌。
之所以顺着此意讲下来,那就是给彼此都留有脸面啊。
“皇爷~”
而就在这等态势下,王体乾从殿外走进来,立在那帮勋贵身后,朝朱由校作揖道:“田尔耕、许显纯所领锦衣卫,以离开锦衣卫驻地,前去兵部缉拿那批官吏了。”
“!!!”
本就思绪驳杂的朱纯臣一行,骤然听闻王体乾所言,一个个心里都生出惊骇,锦衣卫出动了?
前去兵部缉拿那批官吏?
这等完全不受掌控的事态,令朱纯臣一行难免多想起来,锦衣卫去兵部要抓谁?难道是跟京营有关的官吏?
“食君禄,领官俸,却不想着为君分忧,为社稷虑。”朱由校语气淡漠道:“既然是这样的话,那兵部的职官,还是别做的好,一个京营就闹出这么多腌?事,真要传到天下去,将有多少人耻笑朝廷。”
在朱由校的眼里,既然要逮捕一批京营武将,那捎带着也要逮捕一批文官,要么干脆别做,要做就做到极致。
至于说那帮挂职的勋贵,暂时还不能动他们,原因很简单,真要选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