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下的内阁啊,表面看起来平稳很多,实则暗地里暗涌不断,这点作为群辅的朱国祚瞧的最为清楚。
内廷,不再是过去那个内廷,谁想知晓些什么,就能知晓些什么,当规矩和待遇,都能明确起来,内廷也就能形成闭环。
该省的银子必须要省,该花的银子必须要花,这便是朱由校的做事风格。
百户笑笑道:“也就是您袁少卿,换作旁人,就算真请他们去,也未必瞧的上呢。”
“那朱阁老是何意?”
这还牵扯到熊廷弼了?
朱国祚眉头微蹙,看了眼韩?,聊的明明是辽饷是否该裁撤,不过朱国祚也清楚,最近刘一?、韩?他们的心情不好。
毕竟先前他身陷旋涡之下,错非天子乾纲独断,明确上述诸案的话,那他此刻不知被多少人弹劾。
“那就叨扰了。”
“这个毕自严究竟想干什么?”
“瞧您这话说的。”
天子的威仪和神秘感,是需要人来维护的,没有人去维护,那这些就是闲扯。
“你要给萨尔浒之战案定性?”粗略看完那份奏疏的方从哲,被里面的内容所震撼到,难以置信的看向袁可立,“袁可立,你可知这份奏疏,经内阁呈递到御前,将会给朝野间带来何等影响吗?”
但眼下却不一样了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,要好好商榷才行。”
“你们说涉及吏部尚书的那场廷推,还要再召开几次啊,眼瞅着都快到正旦了,此事还悬而未决。”
在这等各怀心思下,袁可立来了,将那份奏疏递给方从哲,袁可立能感受到刘一?几人的注视,不过却没多言其他。
一道身影匆匆走进,轮值的中书舍人郭寰,低首作揖道:“大理寺左少卿来了,有事要直递内阁。”
寒风呼啸,吹在人脸上像刀子一样扎。
相隔不远处的值房,一帮刚换值下来的锐士,围在火炉议论着,烤着火,喝着茶,先前那些寒气都被驱散了。
方从哲紧锁眉头,倚着官帽椅,神情凝重道:“上任户部尚书,就要上疏裁撤辽饷,眼下国库是什么情况,他这个户部大司徒比谁都清楚,辽东有司,特别是几处兵备道,可向兵部递不少奏疏,向朝堂要银子,要粮食,要棉甲,要御寒之物,国库哪有多余的银子,拨给他们啊。”
“谁知道呢,反正老子就知道一点,达不到皇上的满意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