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元年的正月,在喧嚣下悄然而逝,二月如期而至,不过跟泰昌元年的喧嚣不同,因一些事情的发生和定性,本躁动的朝堂像被浇了盆凉水,迅速地降温下来,反倒是民间,不管是京城,亦或是京畿,却开始变得躁动起来,一些秘闻在隐晦的广泛流传。
时间是不带感情色彩的,它不会因人的喜悲,就停滞,就加快,大明依旧是那个大明,然也有些许不同。
北镇抚司。
这座人人都畏惧的场所,今日注定是不同的。
留京的锦衣卫旗校,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在寒风下挺立,亲军服,范阳帽,雁翎刀,这是中低层锦衣卫的标配。
而在人群之中,夹杂着一些服饰不同的,飞鱼服,绣春刀,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紧张。
“千户您说五殿下为何要来诏狱?”一名百户面色紧张,对身旁高大中年道:“难道是有何要事”
“副千户!”
金川眉头紧皱,瞪向那人道:“私底下叫叫就得了,眼下是什么时候,你想找死,老子还不想。
五殿下为何要来诏狱,你问老子,老子该问谁?宫里来人说的,就是五殿下要奉诏过来视察,其他一概没说,老子告诉你们,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,谁要敢出什么差池,各扫门前雪!”
说到这里时,金川冷峻的目光,扫过身旁站着的几名百户、副百户,很快就觉察到异样了。
“李若琏呢?”
金川皱眉道。
“在诏狱轮值,标下叫了,他不来。”
一名副百户忙道。
这厮!
金川心里暗骂一声,来锦衣卫也有俩月了,还这样认死理,皇上的弟弟来北镇抚司,不想着露露脸,却留在诏狱,咋,?还真以为高高在上的五殿下,会去诏狱那等地方?
尽管心里骂着,但金川表面却没说什么,毕竟对于李若琏,金川也有疑惑,单是被简拔为北镇抚司的副百户,就叫金川有所想。
眼下的锦衣卫,已经今非昔比了。
骆思恭领着一批人离开京城,田尔耕、许显纯领着一批人离开京城,时下留在京城地界的,哪个不小心谨慎?
毕竟京城的变动太大了
寒风呼啸,北镇抚司外齐聚的锦衣卫,无不是忍着寒意,恭候五殿下朱由检的到来,而彼时下,阴暗潮湿的诏狱内,虽没有外界的寒冷,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,混杂一些别的气味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