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刘一?,只是说着,说着却停了下来。
“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。”
刘一?神情怅然道:“陛下对辽事的认知太浅,萨尔浒之战案的定性,袁可立做事太过冒失。
想想在前些时日,辽东有司呈递的那些奏疏,其中就有控诉熊廷弼的啊,本辅实在想不明白,陛下为何要赐熊廷弼王命旗牌。
那么多的戍守或援辽兵马,汇聚于辽东各地,特别是辽左前线,可熊廷弼就任辽东经略一来,可曾扭转混乱的辽事?”
韩?陷入到沉思之中。
不管是当下的朝堂,亦或是先前的朝堂,在辽事方面就没有统一的思想,你有你的想法,我有我的认知,往往辽事有任何变故,就能在朝中引起较大争议,这也使得朝中有不少人,对辽东经略熊廷弼是有看法,有不满的。
辽事有当下的处境,不止有辽东本地的问题,更有中枢朝堂的问题,两者相互交织,相互影响,才使得辽事愈发扑朔迷离。
过去朱由校做那么多事情,除了想维稳朝局,令东林党不一家独大外,还兼顾有转移朝堂对辽事的过分关注。
一个没有统一认知或思想的中枢朝堂,你一言我一语下,纵使熊廷弼在辽地没说什么过分之言,那多半也会引咎请辞。
为何?
?熊廷弼没达到预期目标啊!
让你就任辽东经略,就是想让你肩负起救火英雄的角色,尽快让辽事有所改观,这样对谁都有交代。
可是有些人啊,在中枢朝堂待的时间长了,就看不到地方上的疾苦和困难,他们不觉得地方有什么问题。
大明就是遇到些小麻烦,及时解决不就好了吗?
京城啊,暗藏着太多的暗涌,而在地方,同样也暗藏诸多汹涌。
相距京城千里之外的洛阳。
“触目惊心啊!”
福王府的一处偏院,御马监掌印太监,提督西缉事厂方正化,神情复杂的看向洪承畴,“逆藩此前在洛阳竟做有这般多的恶事,一座福王府的内库,所藏那些金银之物,竟然比内帑还要多!!”
“洪郎中,你确定呈递御前的奏疏,就这样加急送往京城吗?皇爷”
“方督公之忧,本官知晓。”
神情凝重的洪承畴,此刻开口道:“但方督公想过没有,为何陛下谴本官和方督公来洛查抄福王府?”
“那不就是知晓逆藩的脾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