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养性从壕镜带回的那份海图,尽管只是一份简易的航海标绘图,不过朱由校在认真看过后,发现该海图的参考价值不低,这也让朱由校有了新想法。
折腾许久,天已经黑了。
东暖阁内。
“皇兄,您特擢骆养性就任南镇抚司镇抚使,除了想让其谴人手赴壕镜,探查欧罗巴各国实情外,还有安抚骆思恭之意吧?”
朱由检盘坐在罗汉床上,端着碗筷,在沉思许久后讲出心中所疑,“只是这样一来的话,锦衣卫内部恐”
“恐什么?失去制衡吗?”
朱由校夹起一块烩羊肉,笑着看向朱由检道:“那皇弟觉得朕特擢骆养性就任南镇抚司镇抚使,究竟是为了探查欧罗巴各国实情呢?还是说主要安抚骆思恭呢?”
朱由检沉默了,陷入到沉思之中。
“别光想,先吃。”
朱由校见状,对朱由检说道:“不急于这一时,想不明白就慢慢想,来,吃块肉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吃饭就要吃好。”
“谢皇兄~”
东暖阁的这顿晚膳,朱由检吃的形同嚼蜡,朱由校吃的津津有味。
朱由检吃着晚膳,但思绪却一直在想皇兄对他的考校,为何骆养性就是奉诏离京办了趟差,带回一些传教士,不少典籍和一份海图,就特擢为南镇抚司镇抚使。
要知道此前的骆养性,仅仅是一名锦衣卫百户,且还是从事宿卫的大汉将军。
“还没有想明白吗?”
用清茶漱过口的朱由校,见朱由检愣愣坐着,笑道:“皇弟啊,在看待一件事情时,不要只从表面去看,你要学会站在更高层面去通盘考虑。”
“朕先给你提出几个问题,你回去后好好想想,为何国朝此前在海事上反复摇摆?为何传教士要从欧罗巴不远万里来大明?为何东南诸省的手工业那样繁荣?为何在南京教案发生前,传教士可以在东南立稳脚跟?”
“朕提的这些问题,皇弟要结合朕对?的考校,好好的去联想一下,夜深了,皇弟先回去吧。”
“臣弟告退。”
朱由检从罗汉床上下来,朝自家皇兄作揖道:“皇兄也早些歇息。”
尽管朱由检嘴上这样说,可此刻的心思,全都在朱由校所提问题上,他有太多的疑惑想解开。
海事谋改急不得,但同样也慢不得啊。
看着朱由检离去的背影,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