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~
惊雷在乌云之间炸响,电闪划破了虚空,天说变就变,小雨珠稀拉下着,然而一阵狂风呼啸,转瞬间,雨势就渐大起来。
噼啪~
如同倾盆般的暴雨降临,这让来来往往的人群,在埋怨声下四散躲雨,京城在这一刻好似停摆。
阜财坊。
廉政院。
“风雨欲来啊。”
尚书署正堂,负手站于堂门处的崔呈秀,望着堂外瓢泼般的大雨,神情略显感慨,“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。”
“廉宪决定了?”
身后站着的李夔龙,看了眼田吉几人,表情严肃的看向崔呈秀的背影,“真要这样做的话,恐朝局将生变故啊,毕竟那封联名的追责问责疏,至今还停在内阁,没有票拟呈递御前啊。”
“决定了。”
崔呈秀一甩袍袖,转过身来,“倘若再不动的话,弹劾我等的奏疏,只怕会堆满通政司或司礼监。
别的奏疏或政务,在内阁进行阁议,要么票拟呈递御前,要么驳回原处,偏偏就这件事情却迟迟没有下文。
你们就不觉得有问题?
还有最近的朝局变化,京城风向变动,你们嗅到什么味道没?要现在还不出手将一些人拉下水,恐咱们廉政院的好日子就到头了。”
众人闻言表情凝重。
在复杂多变的中枢为官,不管是哪一类人,都必须保持一颗谨慎清醒的心,不然什么时候栽跟头都不知道。
“的确。”
田吉紧皱着眉头,讲出心中所想,“韩?接任仓场尚书,一直没有任何反应,就像是没有此人一样。
而近期的朝局变化,看起来东林党依旧独大,可实际上呢,情况远没有外人看的那么简单。
不说别的,就说弹劾廉政院的奏疏,除了东林党外,藏的最深的,其实是官应震、吴亮嗣他们啊。”
崔呈秀嘴角微微上翘,眸中掠过一道精芒,就仓场和漕运两桩事,最不愿廉政院细查下去的,一个是东林党,一个是楚党。
东南诸省就暂且不提了。
各种毛病由来已久。
而湖广熟,天下足的美称,也令湖广之地渐有不同,作为其中的代表,楚党在朝根基浑厚,那不是没有根由的。
“如果仅是官应震、吴亮嗣他们,在背地里搞那些小动作,还不足以叫本宪下此决断。”迎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