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保!”朱载坖道。
“奴婢在!”
“北镇抚司,你暂时借给朱时泰查京营吧,东厂的人马就别掺和了,锦衣卫去也就够了。”
冯保怔了怔,警觉的看向朱时泰。
北镇抚司,就是锦衣卫负责侦查的部门,此前是一直有镇抚使管理,但是在嘉靖朝北镇抚司就归司礼监直接领导了。
这也给宦官越来越做大埋下了雷。
像是后来的九千岁,就是同时掌握着司礼监,东厂,锦衣卫,才那么无法无天的。
像是之前的朱希忠,虽然说是锦衣卫头子,名义上南北镇抚使都归他管,但实际上他做什么都要收到司礼监的牵制。
因为冯保同时指挥东厂和北镇抚司。
冯保心里感到不安。
皇帝这是要从自己手里拿走北镇抚司的权力吗?
朱载坖偷偷瞄了一眼,看到了冯保的表情。
“东厂前天才杀了三个官员,正是被百官议论的时候,朕想了想,这件事再掺合进去,东厂的名声可能就更臭了。”
“还是锦衣卫来吧,毕竟朱希忠前面是锦衣卫头子,他儿子去指挥比东厂方便的多了!”
冯保无奈,只能半信半疑的吃下了这颗定心丸。
“奴婢领旨!”
下面的朱时泰大吃一惊。
虽然自己也在锦衣卫任职,但是碍于父亲的原因,在锦衣卫只是个指挥佥事,平日里就是负责浑水摸鱼。
因为这个官职他就是管训练和纪律的,通常都会给这些勋贵子弟当个闲职。
就这样的休闲职位朱时泰也没去过几次北镇抚司衙门办差,平日里一直都沉浸在花花世界里。
如今皇帝让自己掌管北镇抚司,虽然是暂时的,但心里还是挺胆怯的。
可又回头一想,这是为了救出自己老爹,便想不了那么多了,壮着胆子接下了。
“罪臣谢陛下圣恩!”
出了乾清宫,拿着皇帝给的手谕,朱时泰一时不知所措。
“英国公,咱咱们从哪开始查起啊?”
张溶面无表情的向他看过来。
“你想从哪开始就从哪开始,我只是协助你的。”
“呃”
朱时泰一时不知怎么开口,愣在了原地。
此刻他是第一次面对没有父亲的独自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