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季驯!”
“潘小个子!”杨博大声道。
对面的人尴尬的笑了笑,起身行礼。
“杨大人!”
杨博的怒气立马就不见了,反而高兴起来。
“圣旨发出去不是没几天吗?你这就到京城啦?”
“是,晚辈接了圣旨之后不敢怠慢,水路日夜兼程,也是刚刚才到此!”
杨博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,笑呵呵的示意潘季驯坐下聊。
他们身后的几人也从刚开始的紧张变为放松。
潘季驯倒着茶道,“大人知道这京师是出什么事了吗?如此戒严,实属罕见呐!”
“老夫不知道,我是刚刚从通州那边回来,也是才知道京城戒严了。”
“看来,这新春新朝,不太太平啊?”潘季驯笑道。
“那是!你可不知道啊,咱们这位新天子”杨博停住,扭头看看周围,靠近潘季驯小声道,“特别能折腾!”
“子不类父啊!前面那位爷是怎么着也不肯出门,宅在西苑几年也见不着一回圣颜,这位截然相反!那好家伙神出鬼没的!冷不丁的突然就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吓你一跳!”
“以往是臣子找皇帝,现在是皇帝找臣子,好几次早上一进内阁值房就能看见他!”
“哈哈哈哈!”潘季驯忍不住笑起来。
坐在他们前面的几个陌生人人隐蔽的看了他们一眼。
“真的!虽然说这是好事吧,但是我们这些老的一时半会也不习惯呐!直接上来就是一顿翻天覆地!我告诉你,就这几天的工作过去那都是几个月的量!”
“哈哈哈,您您这么一说,不怕传到圣上耳朵里呀?”
“怕什么呀!这位跟前面的不一样,说话这方面比较宽容!”杨博握住潘季驯的手,“你以后也不用怕,不像以前那样顾虑那个顾虑这个,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的提出来!”
“咱们这新朝最不忌讳的就是嘴巴!哈哈哈!”
“那晚辈就谢过大人提醒了!”
二人茶继续喝着,天继续聊着,时间过得飞快。
“对了,你家里怎么样了?”杨博问道。
潘季驯之前因为母亲离世了,才回了老家一段时间。
“家里都安好!母亲的后事都办好了,亲戚朋友们也都见过了交谈过了。”
“我们兄弟四个,我排行老四,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