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载坖捂嘴一笑,他倒是很想看看当时的高拱是什么表情,肯定很好玩。
“臣就气不打一处来啊!我说国子监既然是学府,那就看的是学子们的真才实学,而不是行头打扮!而你却只看人不看我进士的身份!”
“臣即刻后退几步,朝国子监门口的那大缸走去,用手从里面接了一些水,当场就开始梳洗起来!”
“刚开始臣也只是洗了洗脸,可谁知那糟老头子还是不让我进去!”
朱载坖点着头,心里却想原来你这人缘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啊!
“他还是说我不干净!嘿!我一下子来了牛脾气,直接当着国子监门口来来往往的人,脱光了衣服,一下子就跳进那大缸里去,在里面痛痛快快的,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朱载坖再也忍不住,捧腹大笑。
高拱这暴脾气也不知道是继承了谁的,一点就炸的炮仗似的。
高拱也跟着朱载坖大笑起来。
他们二人平时很少这样开怀大笑,无论是之前的裕王府内,还是如今的紫禁城内,二人都越来越不苟言笑。
像现在这样温馨的时刻并不多见,仿佛这一刻二人不是君臣,而是真正的师徒一样。
高拱也把为数不多的好脾气都留给了,朱载坖。
估计是当年那个小心翼翼,生怕让别人误会,被别人曲解的裕王,让高拱想起了自己的过去,高拱对朱载坖总是有着一种对晚辈的保护欲。
徐阶这时睁开眼睛,也跟上二人的笑声,无声一笑。
高拱瞬间停住笑声,瞥了徐阶一眼立刻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脸色。
“徐阁老,你当年在国子监没有什么趣事吗?”朱载坖转而问道。
徐阶闻言想了一会,道,“臣老了,不太记得了!”
“不过,老臣记得国子监的日子,老臣是过得很舒服的!”
“臣在这里结交了很多年轻人,他们都才华横溢,与众不同,也有一些上了年纪来混日子的人们,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。”
“臣待人接物这方面比较从容,无论是谁,臣都能跟他聊上两句,从天象到山川河流,从历史到庄稼!”
“因此臣人缘比较好,大家都挺喜欢我的!”
一旁的高拱咬咬牙,不服的把头扭过去,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“不愧是徐阁啊,到哪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