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王掰开一条外焦里嫩的鸡腿,扒下上面的皮塞进嘴里,嘴边全是油。
“嗨!这不当时都以为你能接你老子的班,成为新的锦衣卫头子嘛!所以就跟你多接触了一些,但那几日巴结你的藩王可不止我一个呀?”
“哈哈哈哈”,陆绎苦笑几声,缓缓放下酒坛。
虽然当时的锦衣卫老大是朱希忠,但他之前跟裕王关系不冷不热,倒是之前的陆炳跟裕王比较好,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朱载坖继位后,陆绎很可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。
对此事,陆绎的内心复杂。
你要说他没有想法那是假的,谁不想进步上位啊!
朱载坖派陆绎来找庆王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,陆绎完美继承了他老子的社交能力,短短几日就跟朱家藩王们打好了关系。
当然,更多的情况是他们去找陆绎,后者不好拒绝,先帝葬礼又不敢躲着不露面,只好来者不拒。
“我说小陆啊!这朱载坖到底是什么意思?二话不说就把我关在这里,这圈禁也应该是在凤阳高墙啊!关在这里是什么说法?”
陆绎顿时被吓了一跳,惊诧的看着庆王的脸,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上。
锦衣卫二把手在眼前,他竟还敢直呼皇帝姓名!
这是该夸他勇敢呢?还是该骂他愚蠢呢?
“庆王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陆绎严肃下来,瞬间没了刚才和和蔼可亲的样子。
庆王也不装了,用袖子擦了擦嘴道,“本王知道!那刘荣,还有30多个官员被抓,其中不少是我的人!所以陛下诏我回来要个说法,给各方有个交代?是吧?”
“你敢直呼陛下名讳!”
“哎!大家年岁都差不多嘛!”
“那是天子!而且陛下辈分是也比你更大,你不应该如此!”
庆王完全没注意到陆绎的用词从“您”变成了“你”,依然自言自语着。
“是是是!他是成祖这一脉的,我庆藩是当年太祖高皇帝的第十六子,老四自然比老十六更大嘛!”
庆王环视一周,从地上捡了个鸡骨头当成牙签剔着牙。
陆绎摇摇头,心想这是没救了。
先有代王在宴会上不知死活的发言,后有庆王直呼皇帝名讳,这朱家藩王都这么勇敢的吗?
“庆王殿下家财雄厚,你真的给那些官员帮助了那么多银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