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阿尔斯兰。
尽管这个名字有着雄狮的寓意,但我的一生却如野狗一般。
受尽白眼。
而这一切都来自那个男人,我的父亲阿勒坦。
或者是,我的大哥。
草原上的严寒冬季,狼群会把最虚弱的幼崽扔掉,免得浪费奶水,这个道理用到草原人身上也是一样的。
当然,你不会像幼崽一样被扔掉自生自灭,不过你也就仅仅是活着而已,一个健全的人该有的一切,你都不会有。
特别是,当你的家庭是一个黄金家庭,还是成吉思汗后裔的时候。
虚弱无力的人得不到任何资源和尊重。
如果你能忍受一辈子的白眼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六岁那年,我学会了骑马,草原上不会骑马和残废无异,那日我正兴高采烈的骑着高背灰马,小短腿甚至够不到马蹬。
我很高兴,来到了父亲面前,跟任何一个孩子一样希望得到肯定和夸奖。
但我得到的是,大哥四岁就学会了骑马的冷言冰语。
我当然没有伤心。
后来,九岁那年我就可以拉开重弓,击中五十步之外的靶心。
在同龄人之中,我这算是天赋异禀了。
当时六岁的三弟也跟着我学,我告诉他,等他到了九岁也能和我一样厉害。
可他说的是,“大哥在六岁已经能打鸟了,我要做也要做跟大哥一样厉害的人,你一般般。”
我当然没有伤心。
后来,十二岁时,父亲让我可以选一个女孩作为未来的妻子。
别惊讶,草原上十几岁的夫妻很常见。
因为大多数人三十多岁就死了,传宗接代就越早越好。
我看中了一个脸脸蛋胖胖的,红红的姑娘。
父亲告诉我,脸圆腰粗的姑娘有福气。
新婚之日,我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主角,所有人都应该围着我转的。
可是那日,大哥的孩子也出生了。
父亲放下手中的羊腿,立刻站了起来,准备去大哥那边。
母亲更是把本来准备送给我们的别斯克(摇篮)顺手带去大哥家了,即便那边已经有了别斯克。
我又一次不出意外的成为了配角。
我当然没有伤心。
大哥对我很好,经常给我一些长辈的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