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随时可以来回京城。
但皇帝不在,他只好给内阁提交了奏疏,并且交代了自己的看法,待了几天就回去了。
他没有回松江府,而是回了陕西老家。
到了老家后露面几日,对外称病,闭门不出。
实则已经乔装打扮,走进草原,找张四维去了。
“应该没有他的意思,不然申时行会直接动手。”
张四维喝一口烧刀子,躺倒床上。
“你久在松江府,又是官场新人,怎么会在北京有那么多眼线?”
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”
“哈哈哈,看来你在松江府敛财的消息,并不是空穴来风啊!”
“随波逐流而已。”
对于粟在庭的投诚,张四维是警戒的。
他是高党太子,等老高一退必然会进入内阁,投奔他的人多了去了,他很少在乎那些人。
但粟在庭是皇帝的人,他的到来意味着很多。
他想脱离皇帝,因为这次的到来是秘密的,并且是高党和张党之间的党争问题,不可能是皇帝授意的。
其次,突然来到这里,他不可能没有诉求。
张四维不免为皇帝感到唏嘘,他得意洋洋的人才,他托付新政未来的人,却是如此的腐朽。
跟粟在庭相比,自己第一年进入翰林院时,更青涩,更书生气,也更相信自己的理想。
“说吧,想要什么?”
“我想调回老家,陕西,山西,反正是边疆就可。”
“你是状元啊!皇帝老子不会让你到苦寒之地的!屈才!”
“调回北京也可。”
“那需要政绩。”
“一年!”粟在庭伸出食指,“我只需要一年,松江府的新政将彻底见成效。”
“那好,南直隶总督恰好是我们的人,如果你在松江府大获成功,我可以带老师写信给他,让他在整个南直隶推广你的经验。”
“如此一来,你调回北京也就顺理成章了。”
“谢子维兄。有劳了。”
说完,粟在庭默默起身,准备离去。
“你调回北京本就是早晚的事,你那么急干嘛呢?”
身后传来张四维的声音,“你不必依靠我,依靠高阁老也能回北京,多给陛下写几封信不就可以了?”
粟在庭听出张四维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