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死啦?不早点开门?”
“冻死老子了!”
男人推开管家,粗暴的往里面走去,身后紧跟着几十个家奴。
人人手上举着礼盒。
“老陈!老陈啊!我老朱!”
屋内的陈景行一听这动静,连连摇头懊悔。
“哎呀!糟了!糟了!”
“昨日我就担心这厮上门献礼,所以才想的早早进宫,没想到还是被他堵上了!”
“完了!今天是走不成了!”
来人正是成国公,朱希忠。
陈景行知道,这种时候府上不能来太多人祝贺,麻烦。
但没想到堂堂成国公第一个赶来。
不见他又不行,毕竟是顶级勋贵。
但见了他而不见后面的其他人,又得罪人。
所以他才说今日走不了了。
“成国公!您看您来的这么早!哎呀真是叨扰!叨扰!哈哈哈哈!”
“老陈啊!别他娘的给我唱戏啊!今日你心里指不定最不想见的人,恐怕就是我了?”
“成国公别开玩笑!我老陈是个老实人,没那么多弯弯绕绕!哈哈哈哈!请!里面请!”
金丝软枕,云锦被褥,蜀锦长袍,金线鞋,碧玉如意,珊瑚手串,翡翠玉佩,极其少见的釉里红瓷,就是成国公部分礼单了。
当然,这些只是主要的豪华礼品,其余的金银字画珍宝等,按照规矩自然也不会落下。
陈景行看着这些稀世珍宝,内心很挣扎。
“这要真生了个男娃,估计又得送那些听都没听过的珍宝,收不收?收了怎么换?头疼!”
送完了礼,朱希忠也没有逗留的意思,马上告辞。
“哎?成国公不多坐一会?早上没吃吧?至少喝杯茶再走啊?”
其实陈景行内心是这样的:“快走!快走!快跟我客气客气!我现在走还来得及!”
“哈哈哈!老陈你不厚道!”朱希忠笑道,“估计心里都在想,这老东西千万别跟我不客气,是吧?”
“哪有啊!哈哈哈老弟我怎么会呢?”陈景行微微红了脸。
二人之前都在锦衣卫,朱希忠是锦衣卫头子,陈景行也只是个千户,见过几次朱希忠的面,算不上交情好的上下级关系。
加上突然富贵的身份,陈景行面对英国公,成国公这些老牌勋贵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