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是大宋宰相。
大宋宰相,又是姓秦的,那还能是谁?
一位金国王爷,藏头露尾地躲在赴宋使团中,与身着国信所小吏袍服的大宋宰相私下会唔。这事一旦张扬出去,那可是天崩地裂的大事。
秦相听了微微一笑:“投桃该当报李,信王爷托付的事,本相这里也会妥善安排的。”
秦相说罢,便扶膝站起,完颜征随之起身,衣袂一拂,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门前有两名金人侍卫和两名身着国信所役卒服色的男子站在那里。
秦相走到门前,一名役卒立即跪坐于地,为他拿过靴子,毕恭毕敬地穿上。
靴子穿好,秦相转身,对当门而立的完颜征拱手道:“老夫秘密来此,声张不得,信王爷就不必相送了。”
完颜征点了点头,他当然不会远送,此番密唔,对方不敢声张。他此来又何尝不是一个秘密,使团副使韩振宇是完颜亮的人,他也要谨慎提防着,所以只能藏在盈歌所居的院落,只有这儿,那韩副使不方便过来。
完颜征拱了拱手,目视秦相离去。
秦相带着两个国信所役卒服饰的侍卫走向侧边小径,显然没有从正道门户离开的打算。
他们从侧道走出去,跨过一道月亮门儿,刚刚拐到一株古拙的老松下,旁边楼阁的石阶上,便跳出一个人来。
这人草帽短褐,腰系汗巾,挂在腰间的竹水筒因为他急速的动作还在空中晃荡着。
因为身在班荆馆中,秦相两个扮成国信所役卒的侍卫显然毫无戒心,以致一脸错愕地站住,再想反应时,已经来不及阻挡来人。
那人身子腾空,尚未落地,一个巴掌就烀在了秦相的脸上。
“啪!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,扇得猝不及防的秦相,就像寒风中的一片败叶似的,打着转儿地倒了下去。
一颗牙齿攸在飞出了他的嘴巴,凄凄凉凉地落进了不远处的老树松枝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