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应。”
其实,做绣师收入是很高的。只不过,杨沅总觉得一个大男人拈着枚绣花针去绣花,实在是太过脂粉气了些。
杨沅双臂已经酸胀了,苦着脸道:“大哥,那厢公所里什么水灾火灾,检覆抄札,打量界至,领福田院、支贫子钱、调结纠纷、抓捕案犯,所管的事情未免太过庞杂了些。”
杨澈笑道:“你小子,懂个屁,厢公所里多是关乎民生的事,所以才有油水啊。”
杨澈的意思倒不是让他去贪,主要是大宋在民生福利方面做的确实是相当不错的。
水灾火灾等各种灾害,都可以向官府申请救治或减免税赋。
不过,不可能你报称受灾了多少那就一律照准,这时就需要厢公所派人去勘察你受灾的轻重程度,判定需要给予你多少救济,再抄札上报。
至于管理辖区内的公益养老院孤儿院,发放贫困救济什么的,自然也是由他们具体负责。
而这些事情办下来,哪怕你一点不贪,也能收受不少的跑腿费谢恩礼,确实甚有油水。
杨沅却摇头道:“大哥,我不喜欢做这些事。”
杨澈道:“那就去学绣花。”
杭绣师傅一向都是男人,因为杭绣主要是皇室或达官贵人家庭使用,因此就要求绣品风格柔中有刚,大气雍容。
而在这方面,显然男性更容易发挥,渐渐就发展成只招男工了。
若非如此,杨沅还真没这个机会。
杨沅道:“大哥,我一个大男人,拈着枚绣花针,想想就怪不得劲儿的。”
杨澈不高兴了,板起脸道:“吏员是个体面的事情,做绣工收入不菲,各有各的好处。
你这也不成,那也不愿,那你想怎么样?就继续做个闲汉混日子?
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才成,我是大哥,我做主了,这两个去处,你必须选一个!”
杨澈就是那种标准的中国式父亲的风格。
中国式父亲的特点就是不善于和子女沟通,讲究一个为父尊严。
他能够节衣缩食、含辛茹苦地供养你,为你承担本该由你承担的一切责任和义务。
而且他会觉得这是他理所当然应该替你承担的。
但相应的,他也喜欢替你做主,用他认为的好,来否决你自己的选择。
杨沅已经决定要自己创业了,他是认真做过“市场调研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