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押班主管。
可实际上国信所的日常事务,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他沐押班在打理?
偏偏李公公的职位却在他之上,沐押班心里头是一百个不服气的。
奈何朝廷制度一向如此,他又不可能切了那二两半,去陪李公公做个没卵子的男人。
然而这心里头的不痛快,终究是难免的。
“咻~嘶哈”
李公公又听见了那恼人的呷茶声,实在是忍无可忍了,他扭头看了看沐押班。
沐丝依旧坐得四平八稳的,喝茶喝得有滋有味,两眼直视前方,只当不曾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眼神儿。
李公公不阴不阳地道:“沐押班倒是悠闲啊,难不成我国信所的事儿,与你无关?“
沐丝一脸惊讶地看向李公公:“李押班这话怎么说的,国信所不是有李押班在么,沐某自然是听命便是。”
李荣冷冷地道:“咱们国信所是负责对金事务的,如果皇城司伸手进来,一旦触怒金人,坏了宋金和睦,秦相怪罪下来,你我可都难逃惩罚。
更何况,一旦金国因此断了与我大宋的来往,我们这专为金国所设的国信所可就成了摆设。
到时候,咱家大不了拍拍屁股回内廷去,沐押班你能何去何从啊?”
沐押班若无其事地抹着茶叶沫儿,悠然道:“李押班何必着急呢,这件事,咱们不去触皇城司的霉头就查不明白了?”
“哦?“
李公公把胳膊往案上一压,盯着沐丝道:“沐押班有何神机妙策啊?”
沐丝笑吟吟地道:“皇城司不好查,那就只查杨沅一人。
只要查清楚他出现在班荆馆,究竟是偶然还是受人指使,然后请秦相主持公道,不就成了?
皇城司难道就敢拂逆秦相?”
李公公皮笑肉不笑地鼓了鼓掌:“沐押班真是一针见血,既如此,杨沅就交给你负责了。”
沐丝一愣:“沐某去查?”
李公公道:“不错,他大哥你沐押班不敢查,那就本官去查,你我各自负责一人,如何?”
沐丝并不清楚杨沅出现在班荆馆时,曾经碰到了前往班荆馆与金人密谋的秦桧。因此引起秦桧的警惕,才想查杨沅的底细。
李公公虽然打理国信所没啥能力,却也不是白痴。
他一直牢牢把持着与秦相的联系,不许国信所的其他任何人,越过他去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