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把她卖给了你们丁家。
买妾文书如今还在老夫人你的手上吧?
那丹娘已经是你丁家妾,咱们老父母也不能知法犯法,一女二嫁呀!”
丁老太赶紧解释道:“杨都头,老身收着那份典身文书,只是为了向樊家讨债。
丹娘若是另许他人,自然就跟我丁家无关了,这典身文书自可交与都头。
可是樊家收了我丁家足足一百五十贯钱呢,他们一文都不曾还过,这”
杨沅道:“樊家固然泼赖,可是只要他们不让丹娘回家,人家不还钱就占理儿,你让老父母怎么办?
再说,樊氏父子游手好闲,当爹的花天酒地,做儿的嗜赌如命。
恐怕这卖女儿钱到了他们手上,早就花得一干二净了,怎么要得回来?”
丁老太阴着脸色又不说话了。
杨沅悄悄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,适时调整着自己的说辞,说道:“老父母想,给她另寻一户人家、
不管是做人妻子还是做妾,对方总得拿一笔钱出来吧?
这笔钱到时候都给你家,做为买妾之资的补偿,这样可好?”
丁家老太马上又高兴起来,连声道:“好好好,这样的话,老身同意。”
杨沅微笑道:“只是,要为丹娘另寻一户人家,也不知道何时才物色得到。
而且,要想给她另寻一户人家,也得让她有个自由之身才行啊。”
丁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,这是让我把典妾文书先交出去?
那你们回头要是不给钱,我上哪儿去找你们?
难不成老婆子我还敢去县衙门向县太爷讨债不成?
心下踌躇着,丁老太太又犹豫起来。
看她每到关键时刻,就只会低头不语,杨沅就知道这丁老太太的性格了。
这样的人,看着好像不太好打交道,其实还是非常好拿捏的。
杨沅便和颜悦色地道:“我想,不如先估个价,让咱们县太爷帮她垫上,多了少了的,你们也就别挑了。”
丁家孙儿胆小,忙不迭道:“这样也好,这样也好。”
杨沅道:“咱们老父母可是出于爱民之心,有心成全你们。
给丹娘另许人家,还说不准能得到多少彩礼呢,若是少了,总不能叫老父母吃亏吧?
你们看,让县太爷替她垫付多少钱给你们丁家,那才合适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