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富春县冒充县里都头为相好儿的谋取“典身文书”同样也说的通了。
至于说他和金国贵女乌古论盈歌的接触,安知他不是胆大包天,想要诈骗那位金国贵女?
于吉光这里反复推敲沐押班的揣测,越想越有道理。
殊不知沐丝却是一句随口的调侃,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,杨沅现在还真就跟一个“游手”差不多。
“行了,你先下去吧,继续盯着他,有什么消息,及时来报。”
沐丝把于吉光打发出去,思索良久,这才起身。
想不通,那就不想了。
这事儿查明白了他也抢不到功劳,那就查到什么禀报什么,让李公公伤脑筋去。
李荣是个太监,没有家室,就住在国信所里。
实际上,由于临安房贵,很多大臣都是既买不起房又不想租房,同样选择住在官衙里。
官员们的孩子被称为“衙内”,原因就在于此。
李公公正在烫脚。
沐丝如此这般汇报了一番,全是于吉光等人调查回来的消息。
但有些细节,他有意无意间就疏漏了,而有些细节,却特意做了强调。
于是听在李公公耳中,便产生了完全不同的效果。
“你是说,他离开班荆馆的第二天,就在城里一处茶坊,会晤了乔装而来的金国贵女乌古论盈歌。
随后,他就以辞工的名义,去见了皇商肥天禄。
再之后,他就去了一趟富春,花一百五十贯钱,给他相好儿的赎回了卖身契?”
“不错!”
“他一个送索唤的帮闲,哪儿来的一百五十贯钱?”
沐押班微笑不语。
李公公冷笑起来:“只怕是那位金国贵女或者皇商肥天禄赏赐给他的吧?”
沐丝“惊讶”道:“不无可能!下官竟未想到。”
李公公愈发自得起来:“可是,这金国贵女乌古论盈歌和我大宋皇商肥天禄,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?”
沐丝微笑道:“这个,下官倒是猜度不透。”
“这个杨沅,到底是哪一边儿的呢?”
“这个,下官也还没有查清楚。“
“那就继续查!”
“下官遵命!”
沐押班默默地念着经,就从李押班的房间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