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舔血,凶险无比。所以每个月的俸禄发下来,他是攒不下来的。
真以为如今有些刻板无趣的杨澈,以前也是如此么?如果是那样,他又怎么可能和风流不羁的寇黑衣成为挚交好友?
只是当他找回自己的胞弟以后,他的人生有了目标,他的追求发生了变化。
杨澈轻轻吁了口气,站起身,走向房山头处隔出的小隔间,一掀布帘走了进去。
一进去,便有一股檀香味儿扑面而来。
隔间不大,贴墙放着一张供桌,桌前只有一张蒲团的空间。
供桌上供奉着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。
当年,全家人为躲避北方战乱而南逃,这些祖宗牌位就是背在他身上的。
人啊,只要没有丢了祖宗牌位,那祖宗就在,那么哪怕是四海为家,他的家也就在。
杨澈点燃三柱香,毕恭毕敬地插进香炉,又跪在蒲团上,磕了三个头。
然后,杨澈双手合什,将他两兄弟这大半个月来的经历变化,絮絮叨叨地跟祖宗们汇报起来。
供桌上,他四太爷和二伯的牌位上,都有一个箭孔。
当初金人乱箭追射,其中有一箭就是射在他背着的这些牌位上,
杨澈就是因为四太爷和二伯的牌位帮他挡了一下,这才逃过一劫,顺利跳进黄河。
他能顺利泅渡过河,也是亏了绑在身上的这堆牌位。
杨澈给祖宗上了香,便絮絮叨叨地汇报起了两兄弟的近况。二弟要做杭绣大师傅了,他升官了,二弟要娶媳妇啦,杨家就快有后了
杨澈正说的开心,就听宋老爹那边,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:“小贼!放开我的女儿!”
“你个混账东西!你不要名声,人家鹿溪姑娘还要呢!”杨澈满面涨红,劈头盖脸地拍打着杨沅。
“这要是毁了人家鹿溪姑娘的清白名声,你叫鹿溪可怎么活呀!”杨澈越说越怒,胳膊抡得呼呼作响。
虽然抽在杨沅身上的动静小了一些。但,看着还挺吓人的。
不知道宋老爹有没有被他唬住,反正鹿溪是吓哭了。
杨澈似乎是打累了,“呼哧呼哧”地站在杨沅面前。
杨沅一抬头,就见大哥把手藏在腹前,冲他竖了竖大拇指。
然后,杨澈就转过身走,走到宋老爹面前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“唉!宋老爹,这事儿怪我,是我教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