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先生满腹疑窦,杨沅却已趁机说道:“况且,咱们这临安城里,是真有一个‘有求司’的。
“曲叔你替他们扬了名,他们对伱自然也会心存好感,对曲叔你可没有什么坏处。”
曲涧磊矍然一惊,猛然抬头道:“你说什么?如今的临安城,真有这么一个号称‘无难不平,无困不解’的‘有求司?’”
“当然有!所以曲叔的故事里边,可千万不要说他们的坏话呀。”
“,呵呵,好!”
曲先生迅速敛去眸中一抹惊精芒,微笑地向他点了点头。
杨沅咳嗽一声,趁机推销道:“其实小侄之所以知道他们的存在,是因为我曾帮他们跑过腿儿。
“曲叔说书,就把‘有求司’当成一个独家标签好了。
“以后万一有什么客人遇到了为难的事,想找‘有求司’帮忙,
“一旦找到曲叔你面前,曲叔就可以告诉我,我来帮他们居中联络,赚一个跑腿儿钱。”
“哦?好,好好”
曲涧磊笑吟吟地答应着,目光慢慢深邃了起来。
杨沅夹带着私货给曲先生说“隋唐”的时候,都所由高初已经匆匆赶到了临安县衙。
这时候县衙自然是早就散衙了。
不过县衙是前衙后宅的格局,知县老爷就住在后宅。
所以高初没有走前衙,而是直接绕到后宅门户处,叩响门环,叫人传报了进去。
临安知县徐海生拥着他年方二八的小妾已经睡下了。
天气渐热,怕热的徐老爷只有抱着他肤若凝脂、清凉无汗的如夫人才睡得踏实。
可他刚“踏实”下来,就听说左一北厢的都所由高初来了。
徐知县不敢怠慢,马上爬起来穿戴衣袍。
左一北厢是他治下最大的一个厢,下辖着二十三个坊。
这可是天子脚下,天子脚下的“百里侯”屁都不是。
近些日子为了秦相府的一只老猫,已经搞得他筋疲力尽了。
这个时候,他可不希望治下再出什么麻烦。
高初在二堂等了不过一柱香的功夫,徐知县就匆匆赶了出来。
“下官北一左厢都所由高初,见过”
“罢了罢了!”
徐海生急急忙忙地往上首一坐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这么晚了,你有什么要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