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清泉似的,一眼就能看得到底儿。
杨沅一头雾水地跟了出去。
李夫人走到楼阁处,凭栏而站。
微风拂起了她的衣带,飘然若仙。
“杨大官人,妾身要辞了这女师,离开‘水云间’了。”
李夫人面带寒霜,冷冷地说道。
杨沅惊讶地道:“夫人何故如此?可是丹娘不懂事,惹得夫人不快了么?”
李夫人冷笑道:“你杨大官人做的事,与丹娘一个女子何干?”
杨沅更是茫然:“我?我做什么了?”
李夫人不屑地道:“足下以公权而敛私财,明目张胆!
“妾身没有足下的胆子,却有足下已经没有了的良心!
“故,不敢当足下所聘之师,不敢以不义之财为束脩!”
杨沅这才恍然大悟,倒是他大意了,不该当着李夫人的面亮出那些金银的。
不过,他已经对李夫人说过一个谎了,这时便只能再说一个谎,去圆之前的谎。
心思电转,杨沅依然淡定地微笑道:“夫人可知,杨某乃是皇城司的人?”
李夫人寒声道:“怎么,你还想用皇城司的身份压我不成?”
得,二郎变成了大官人,大官人变成了足下,现在足下直接变成你你你了。
杨沅摸了摸鼻子,苦笑道:“在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在下是说,夫人既然知道我是皇城司的人,那就应该明白,
“在下不仅经常需要以不同的身份游走于三教九流之中,
“也经常需要以不同的立场示人、做事!”
李夫人的头脑何等聪明,心思只是微微一转,便明白了杨沅这隐晦的表达。
“足下是说你是在”
“呵呵,不可说,不可说,夫人心里明白就好,不必说出来了。”
杨沅微笑道:“钓鱼嘛,有时候你需要下饵。可有的时候,伱不但不能下饵,还要先吃下对方的饵,他才会放心地咬你的钩儿。”
李夫人半信半疑地道:“大官人当真没有欺骗妾身?”
杨沅道:“夫人你想,我这钱若见不得光,又怎么会当着夫人的面把它拿出来呢?作贼,才心虚啊!”
这么一说,李夫人终于信了,脸上的寒霜悄然开始解冻。
“希望二郎你真的没有欺骗妾身,否则,妾身可不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