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青棠吞吞吐吐地道:“可你原来是做游手的呀,你忘啦?”
丹娘的俏脸顿时沉了下来。
青棠这漏风小棉袄还在往她心上捅刀子:
“你这财,原本守不住的,是谁帮你守住的,伱也忘啦?”
丹娘本来还想争辩几句的,这回也不作声了。
“没有杨大官人,就只丁家和你娘家那边,你都应付不来的,姐,你心里真没点数儿是吧?”
丹娘恼羞成怒起来:“你個臭丫头,你到底算哪边儿的?”
“我当然算你这边儿的呀,所以我才忠言逆耳啊!
“换个人谁管你呀,就凭你摆美人局的出身”
丹娘怒道:“摆美人局怎么啦,我也是顶花带刺的大闺女呢,连手都没让人摸过。”
“是是是,我信,等你成了杨大官人的女人,他也能信,可别人信吗?你让杨大官人敲锣打鼓广而告之去?”
丹娘瞪着青棠道:“所以我就该‘人贵自知’了呗?”
“对呀,做人呐,就得贵在自知,贵在量力而行,贵在适可而止。这不是你教我的吗?”
丹娘开始左顾右盼起来。
青棠问道:“师父,你找什么呢,我帮你。”
“我找鸡毛掸子!”
丹娘没发现趁手的东西,一把抓住青棠的胳膊,把她拽了过来。
凉席溜圆,青棠一下子就被拖到丹娘面前,摁在了她的膝上。
丹娘一巴掌就抽在了青棠的后丘上。
“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,你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小白眼狼!”
“哎哟!人家都这么大了,你还打人屁股。你再打,再打我放屁熏死你呀!”
丹娘抄起茶案上的闻香杯,恶狠狠地道:“来来来,你放一个试试,看老娘不塞了你的后窍!”
杨沅健步下楼,到了大堂。
今天于吉光、陈力行和大楚三个酒家的常客没有来。
也不晓得他们是报账被卡了脖子,还是因为杨沅竟和秦桧的亲信走动起来,
让这几个国信所的秘探心生忌惮,未得上司决定之前不敢再擅作主张的缘故。
薛街子站在大堂里,一见杨沅,便一溜小跑地迎上来,满脸堆笑。
“二郎,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,请跟我来。”
薛街子转身便走,引着杨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