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南瓜、石榴等形状的瓷器,每一个都有拳头大小。
冯大嫂随手拿起一个,轻轻一旋,那瓷器上半部竟是個盖儿,一下子就揭开来。
里边有两个烧制的小瓷人儿,一男一女,摆着一个不可名状的姿势。
鹿溪不懂,所以瞪大了眼睛,看得非常仔细。
看着看着,她的脸上便飞起了不可名状的红霞,结结巴巴地道:“冯大嫂,这这都是什么呀?”
冯大嫂眉飞色舞地道:“看不懂吧?呐!十二幅画,八个压箱底,来,大嫂一样一样儿地跟你说,你可得用心学着”
杨家两兄弟也在忙活着明日定亲的事情。
“许口酒”要用彩色网子套好,上边要系上八朵大红花。
罗绢也要捆扎整齐,银胜要对上数目,担子要系上红花,三金要一一装好。
其他如衣裙、花茶、糕点
这些“兜囊”之物一样也不能缺了。
杨澈这堂堂皇城司的探事官,拿着刘媒婆交给他的礼单,一样样核对,如临大敌。
幸好邻居们很快得到消息,纷纷赶来庆贺,帮忙。
两兄弟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杨澈幼小失怙,没有家族长辈指点帮助,哪有这方面的经验。
他又是长兄,是杨家如今的最长者,所以对于定亲的诸般礼仪规矩格外小心。
现在有了诸多长辈指点帮忙,他总算放心了。
晚上,两家合在一处,又请这些街邻吃了顿饭,回到房中,杨沅就往榻上一瘫。
“太可怕了,操办婚事居然这么麻烦!”
杨沅哀叹道:“幸好一辈子就这么一次,真要累瘫了。”
“臭小子,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杨澈忍不住笑骂了一句,他也往榻上一躺,惬意地吁了口气。
累,但是满足啊!
过去、现在、将来
曾经的家、现在的家、以后的家
种种思绪,萦绕心头,不知什么时候,筋疲力尽的两兄弟都合衣睡着了。
屋外,雨,一直下。
鹿溪晚上听冯大嫂给她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,那是她这十六年的人生中,完全不曾接触过,甚至不曾想象过的事情。
一扇神秘的门户,给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。
她从来不知道,原来人生人生中,还有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