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护身。
一路行过,没受伤,却狼狈,颠的他心肝脾肺肾要一块吐出来了。
田夏院子一到,田师爷两手突兀一撤,屁股“啪”的着地,摔的方休白屁股两瓣变四瓣,四瓣生八瓣……哪哪不舒服。
索性就地一躺,“哎呦哎呦”,喊叫起来。
正喊着,一道脆生生的黄鹂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县爷,您没事吧。”
“嘡啷”一声,方休白二话不说,来了个鲤鱼打挺,跳了起来,收敛神容,快速拍打衣衫,灰尘扑簌簌升起。
他一耳朵就听出,是田夏声音。
摆出一个自认很帅的POSS,缓缓抬首,正对上一张明眸皓齿,笑的灿烂若桃花的眉眼。
方休白被迷得五迷三道,不知哪里来了一抹羞怯,竟似娇花一样害羞的挪开视线。
这一挪,不要紧,正正对上,田师爷那张焦黄面皮的老脸,唬的他一个激灵,回过神来。
田师爷自丢他在地,并未离去,一直站立在旁,和守门捕快一样,腰杆挺的笔直,还试图挺的更直。
目不斜视,盯着前方……前方是一面灰墙,也不知再看些什么。
脑海里的警钟长鸣,方休白驱赶走“强抢县男被迫洞房”的戏码,咂摸出不对来——田师爷和守门捕快一样,看着正常,可行为表现迟钝缓慢,宛若木偶,自见面,未曾开口言语,拖他前来也好似为了完成任务一般。
任务?
灵光一闪,抓住了什么,方休白忙朝田夏看去,依然是那张灿若桃花的笑脸,方休白抱守心神,未陷入其中不可自拔。
眉头蹙紧,上下左右来回扫了几眼,他冷漠开口:“你不是田夏姑娘,你是谁?”
田夏娇羞甩手,俏脸浮上绯红,似笑似骂道:“县爷傻了,我是田夏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方休白回。
田夏手攥紧衣摆,满面桃花,似乎被风吹雨打,泪珠隐隐在眼眶打转,藏着不知多少委屈,呢喃:“县爷是不满吗?半月不归,我心甚思……”
她哽咽了下,突然抬起头,眨眨眼,泪水挤出两颗:“知道了,县爷是怪我没亲自出门去接吗?”
方休白:“……”好一朵美丽的小白莲。
这番矫揉造作,更不可能是田夏。
他呵呵笑出声,大胆道:“我是怪你,没当块望夫石,日日在县衙门守望我的来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