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里任何的修炼者、妖族、鬼怪,有一个算一个,全跑不掉,都要成为献祭品,都要成为陛下的踏脚石。”
方鹿张开双臂,无比的虔诚,活脱脱的信徒模样。
方休白笑了,心里不屑。
不管是他,还是方鹿,亦或者这里的一切,不过都只是皇帝与宣王争斗的棋子罢了。
只要这两位屹立不倒,争斗就不止不休。
他管不得这么多。
他只想活着,活下去,他想要修炼,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人活着,总要有些理想,总要有很多事情需要做。
薛新柔和田夏,还等着他迎娶。
他要将田夏与田雨的身体一分为二。
陆渔和陆溪也要救活。
最重要的,他要京城一行,去救妹妹许寸草。
他要活着。
但面对如此强敌的方鹿,如何才能活下去呢?
方休白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。
手边只有一柄玉仙剑能助他一臂之力。
他,到了绝境。
“咳咳……”方休白再次咳出一口血,左臂被洞穿,痛的他几乎无法行动。但他仍拄着剑,躬着身子狼狈站起。
方休白笑了,笑的很惨烈。
薛新柔逃离后,方鹿似乎不着急了,他静静的欣赏自己造就的狼狈杰作,静静的欣赏方休白的痛苦。
两人对视,大眼看小眼。
方鹿是一时得了兴致摆弄蝼蚁,方休白是脑子急速旋转思索逃命的办法。
他所谓的,有办法离开,只不过是安慰薛新柔的说辞。
他能看出,用了“时间回溯”后薛新柔,恐怕是案板上的鱼肉,若不是时间元素过于诡谲,指不定那几乎耗尽的状态下,还打不过小狐狸呢。
他必须让她带人先行离开。
如今他自己深陷泥潭不得寸进。
该如何是好?
方鹿冷漠注视方休白,真如摆弄蝼蚁一般。
“世子殿下……”方鹿踏前一步,“你知道自己破坏了多少次陛下的计划吗?知道自己带来多少困扰吗?陛下有令,待此间事了,就把你与安县之民一同千刀万剐了。”
方休白面色一沉,“安县之民不属于王朝吗?难道就因为我曾经是这里的县令,便要屠杀?”
“你错了。”方鹿难得有耐心解释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