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这种导管是集采耗材,唯一的优点是便宜。”罗浩小声说道。
“便宜?”杰森医生愣住。
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工作的他完全不理解罗浩说得“便宜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这个词压根不应该出现在医院里。
花不起钱?巴尔的摩街头那些行尸走肉们生病,谁会去管。花不起钱就不看病,没钱来什么医院!
为什么要这么做?
杰森医生只尝试了一下,和范东凯一样,知道自己肯定无法操控难度这么高的导管,便直接放弃了,安心的给罗浩当助手。
但杰森医生的表情和范东凯不同,口罩、帽子外的皮肤有些泛红,显然十分激动。
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,他的激动并没有缓解,而是越来越激动。
手术结束,罗浩又开下一台。
连轴转,中间连口气都不喘一下,范东凯对罗浩的这点特质相当熟悉。
“范,我想懂了!”
“这就是人文关怀,是不是,你说是不是!”
“罗教授挑战人类的极限,只为了所有人都能看得起病。”
杰森医生越来越激动,越说越快,加上他的普通话并不如何流利,说着说着开始飚美式英语。
陈勇刚好走进来,看见杰森医生,皱眉,“这二货是谁?怎么会在手术室里?”
转头,陈勇看见范东凯。
“老范!”
陈勇热情的挥了挥手,并且拒绝了范东凯拥抱的想法。
“他是杰森医生”范东凯又一次介绍杰森。
陈勇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“外国人说咱们爱护草坪,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,以至于足球运动员生理性反射,导致踢不好足球。”陈勇哭笑不得的说道,“他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范东凯挠头,眉毛“丿”了下去。
“真是自有大儒辩经,就那破导管,也不知道#&*”
陈勇开始骂街,就像是坐在驾驶位上似的,情绪激烈。
任何一个用过新采购的导管的术者都会破口大骂,尤其是赶上急诊急救,患者就躺在手术台上,失血性休克,这面却迟迟没办法把导管送到出血的动脉里。
那感觉,谁做手术谁酸爽。
杰森医生的夸奖和陈勇的骂街合二为一,一种强烈的撕扯感在左右撕扯着范东凯的灵魂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