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老实了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吃什么药都不好用,每天蹲在马桶上,拉脱水了都。印度的卫生间还没手纸,有个水管子,说大便完之后就用水管子呲。”
“总之后来我妈见根本上不了飞机,去了一次医院,还没输液就把老两口给吓懵了。平时总说咱国内的医院多多不好,去印度一次,他们就长见识了。”
“怎么回来的?”陈勇信口问道。
“我当然不漏风,给我爸带了蒙脱石散、易蒙停、复方苯乙哌啶。我妈一狠心,把几样药联合用,都超量一倍,就这,才勉强能回来。”
陈勇死死的盯着罗浩,似乎并不在意小护士说什么。
至于用药量有没有超标,身体能不能承受,陈勇更是没管。
他的注意力都在影像资料和罗浩身上。
影像上在胰头位置有一个虚影,看得不是很清楚,至少以陈勇的水平是无法区分那到底是残影还是肿瘤转移。
胰腺一旦转移,意味着陈娇的生命可能就要正式进入倒计时的阶段。
看罗浩的姿势、表情,陈勇清楚应该是转移。
好端端的怎么就转移了呢?
虽然接手的时候陈娇就是癌症晚期,有骨转移,但不都好转了么。
陈勇皱着眉,心里琢磨着。
足足过了半个小时,罗浩才直起腰。
“我去趟ct室,做三维重建,你们忙着。”
说完,罗浩大步离开。
“勇哥,怎么回事?”庄嫣问道。
“陈娇胰头部分好像有转移。”陈勇一边说,右手一边掐算。
最后化作一声叹息,陈勇沉默了下去。
“”庄嫣沉默。
“干活,干活。”孟良人把影像系统关闭,很平和的坐下去。
“老孟”庄嫣有点难过。
“当医生的,不能把自己代入进去。”孟良人很认真的开始说教,爹味儿十足,但庄嫣却没有像在家不愿听自家老爷子絮叨,而是严肃的点了点头。
陈勇叹了口气,他有些奇怪,明明师父已经给罗浩祈福了,而且还消耗了大量的精力。
在陈勇看来,至少最近半年罗浩气运会特备好,甚至连青千能剩一个名额,最后没人要落在罗浩脑袋上这种不可能的事儿都有可能发生。
可现实是罗浩最重视的患者在病情看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