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李牛那个臭小子一喊,全镇的人都知道他张和平回来了。
张和平径直去了门诊楼,将化缘得来的显微镜、手术器材、银针等物放在西侧那间空房中,然后提着一个行李包回了他那栋木制竹楼宿舍。
等他放好东西再出来,镇民们和那帮老爷们都挤到了卫生院的空地上。
“小张,牙咩闷扦插成功了,种子也收集到了一些。”
牙咩闷是傣药中对青蒿、黄花蒿的统称,主治外伤;赵主任此时用别称,估计是怕外人知道镇民栽种黄花蒿卖给卫生院的事。
张和平点了一下头,说道:“赵红梅,按之前说好的,扦插成功一株给1分钱,你去验收给钱,顺便把移栽坡上的事落实了。”
“张院长,移栽成功也给钱吗?”一个镇民希冀问道。
“指导工作说反了!”张和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挖苦,依旧笑呵呵的说道:
赵和平皱眉道:“那是警察的事,你管那么多干嘛?”
“给!移栽失败,但能说出失败原因的,也给!”张和平给了肯定答复后,大部分镇民就跟着会计赵红梅和赵主任离开了。
“钝器贯穿伤,没伤到内脏,小手术。”张和平回应了一声后,又对其他围观的医生说道:“条件简陋,为免增加病人的感染风险,就不让各位专家看病人了。”
他觉得,还是在这个小镇上,当山大王好。
众人都有些愣神,那柄锄头那么长那么粗,很明显不是人力能捅进去的,这话说得感觉怪怪的。
张和平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,扫了一眼那些能决定他去留的大老爷们,语气幽幽的问道:“我现在若是走了,你们留下来教他们学医吗?那十几个麻风村的几百号病人,你们去治吗?”
主要是刚才的手术有很大的感染风险,没敢让他们上手,只能让他们先看,然后复盘解答他们的问题。
“正巧南腊镇的荒地多、人口少,各位领导要是能把偏远山村的村民迁入南腊镇,再有我们卫生院坐镇这里,这一方的医疗问题,就解决大半了。”
至于吃住,对于他这种野惯了的人来说,根本不是问题。
张和平倒是想走,但去了外面不自由。
“是啊!自从上次地震救灾分别后,我们就没再见过了。”谐和医院戴院长感慨了一下,旋即说起了他的目的,“小张,我们过来有一阵子了,对你们卫生院没帮上什么忙,你看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