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湖厅官吏当中,
已经开始流传他表面清廉,实则巨贪,很可能要畏罪自杀的预言。
就连自杀的方式,都说的板上钉钉。
上吊。
绳子是白色的。
段迎武急火攻心,惊惧害怕,高烧病倒了。
不过,
在恢复神智的第二天,他就硬撑着着跑到衙门,
批准了东山团练征地的申请,还允许团练兼一部分缉捕的差事。
凡太湖厅缉捕事,均可协助。
李郁收到线报,笑了。
铁骨铮铮段同知,这是认怂服输了。
不过,
是否要放过他,还需斟酌。
官场仇恨,也是结了就难解。
于是,他决定再下两手棋,咄咄逼人。
日拱一卒,试探底线!
段同知,上吊的概率还很高。
两天后,
得月楼。
与李家堡关系甚好的胥吏、士绅,坐满了两桌。
段迎武,竟然硬撑着病体,也来了。
脸色很差,走路虚浮。
“段大人姗姗来迟,得罚酒。”
“是,是,下官认罚。”
段迎武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众人看向李郁,
李郁则是笑道:“一杯不够,按照规矩,得三杯。”
早有幸灾乐祸者,倒好了酒。
段迎武一咬牙,连喝三杯。
“好,好。”
李郁抚掌,示意可以开吃了。
而早有准备的众胥吏,
也趁机提出了很多试探段迎武的事。
“段大人,听说令堂还亲自种菜,这不是打李爷的脸吗?”
“是啊,若是旁人见了,还当是你和李爷有矛盾呢?”
“不至于,不至于。”
段迎武看向李郁,
知道今天必须给出一个鲜明的立场,否则怕是熬不到过年了。
他站起身,举起酒壶:
“李爷,下官不懂事,以前多有得罪。”
“这壶酒,下官干了,您随意。”
说罢,直接把壶嘴对着自己,
咕嘟咕嘟,全部饮下。
“好,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