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天。
这种人,表面恭顺,实则胆大包天。
对朝廷毫无敬畏,唯利是图。
属于不稳定因素,无论有没有嫌疑,最好提前排除。
“让知府衙门,派个人去把李郁叫来。”
“抚台大人,您要召见他?”
“区区一介豪强,还不够格。随便派个人审审,定个罪,流放抄家。”
福康安目前最上心的,还是满城。
京城的大爷们,马上就要拖家带口的来了。
要是来了没地儿住,吃的还差。
这帮人能天天跑到巡抚衙门撒泼。
你还别以势压人,
保不齐,里面就有一位大爷,是自家拐了几道弯的亲戚。
总之,
旗务复杂的很,搞不明白的。
即使是和珅那么精明能干的臣子,也不敢对内务府改动太大。
只是偶尔敲打,弄些银子贴补内库。
把李郁流放抄家,
一来杜绝可能存在的隐患。
二来,还能为满城再增加一笔经费。
“三公子,喝碗热的银耳莲子羹,早些歇息吧。”
“阿伯,你先去睡吧。”
“公务是大清的,身体是自己的。明儿再理事吧?”老管家表情殷切,好似父亲傅恒再世。
福康安心底一软,放下毛笔:
“成,听您的。”
老管家这才欣慰的离开了。
他深知,富察氏的男人都是工作狂。
老爷傅恒,就是因为征缅之战,过度劳累病死。
他是旁观者清,
整个巡抚衙门,只有他才有这样说话的资格。
毕竟,
他是富察氏的忠心家生奴,几辈子伺候主子。
哪怕是福康安这么傲气的人,也把他当半个长辈。
来自不同渠道的消息,都抵达了李郁的案前。
众人大惊失色,这刚过完年,
新任巡抚就要动手了?
李郁将几份情报,综合考虑了一下。
拖!
直接称病,看看官府的反应。
巡抚衙门只是说召见自己,又没说要抓捕自己。
范京担忧的问道:
“福康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