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捧着火绳枪,大眼珠子睁着枪管,瞧里面是不是实心的。
“二爷,想打兔子?”
“烧火棍,死沉死沉的,我怕它炸膛喽。”
“不至于吧?”
“嘿嘿,咱大清的事,说不准。”
松二爷本想讲一番,他在裕泰茶馆听到的关于劣质火枪的传闻。
转念一想,还是少说为妙,祸从口出。
“这刀啊枪的,和这山清水秀的江南不搭。我还是收起来压箱底吧。”
说着,他把火铳塞到了棉布里,压的严严实实。
旁人大笑,
都是京城旗人,知根知底儿。
松二爷手无缚鸡之力,被本旗都统称为“废物点心”。
不过,这并不影响他自我感觉良好。
他清清嗓子,对旁边骑马的年轻人说道:
“小多子,你给估个价,这烧火棍值几两?”
被他称作小多子的,乃是镶白旗多隆,在京城碰瓷,坑了黄文运一笔银子的年轻人。
在队伍中,他属于公认的有经济头脑,会搞钱。
沿途主动找商队揽活儿,帮着商队避开沿途的税吏盘剥,打着京旗的虎皮。
商队掌柜的开心坏了,
将寻常所需缴纳捐税的四成,作为他的劳务费。
多隆举起两只手,示意这能卖10两。
一行人继续向前,领头的人大声吆喝道:
“诸位爷,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。”
“咱们找个河,洗洗脸,整整形容,把盔甲刀枪都拿出来,让南蛮子好好瞧瞧,咱京城爷们的威风,怎么样?”
这个建议好的很,一下击中了众旗人的内心。
不装哔,活着还不如死了。
于是,队伍乱糟糟的下了河岸,开始“对镜贴花黄”。
洗洗灰尘,梳梳头发,靴子上的泥擦掉,再弄点灯油涂一层。
家眷们嘻嘻哈哈,在一旁帮着穿甲。
“他爹,你真要穿这乌龟壳?”
“娘们胡扯,这是盔甲。爷们上阵打仗都得穿这么一身。”
“得了吧,就你那窄肩膀,挑水都费劲。”
女人撇撇嘴,
坐到大车上,用看戏的心态去看热闹。
毕竟作为旗人女子,打小就了解这些爷们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