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索伦汉子脑袋左右挣扎,终究还是被多隆糊了一脸的新鲜马粪。
“我漕~”
刚一怒吼,就被马粪淹没。
后面的索伦妇孺一看,急了,
立马举着马鞭,刀鞘上来帮忙。
这还得了,一直在后面观战没敢出手的京旗汉子,立马找到了对手。
举着刀鞘,棍棒迎面而上。
以多敌少,付出了不少伤亡后,成功淹没了这些凶悍的索伦妇孺。
一招鲜,吃遍天。
压着打,多上几个人。
就连那些看热闹的京旗姑奶奶,也上了。
扭着掐肉,偷偷地拿针扎,甚至是扇耳光,揪头发。
满城外,围观的百姓们,骑着未竣工的城墙,幸灾乐祸。
个个都直呼:
“瞧瞧人家旗人,真讲究呐。到了满城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,先打一架热热身。”
“下手是真狠,啧啧。”
“他们对自己人都那么狠,以后对咱们~”
说者有心,听者也有心。
百姓们都对以后的日子,充满了担忧。
家有恶邻,日子难过。
闻讯赶来的苏州府差役,
在一旁袖手旁观,不敢插手。
用黄四的话说:“这都是满爷,咱怎么敢管?”
黄文运坐着轿子赶到,亮出名号,不管用。
京旗压根不鸟,直呼知府算个鸟,不如永定河的王八稀罕。
咱旗人的官司,你管不着。
咱旗人的形象,你说了也不算。
松二爷高呼:
“咱京旗的爷们,今日终于抖起来了。”
“这是何等威风!”
“咱大清最精锐的索伦兵,被咱们按在地上揍。嘿,这事迹,我能吹一辈子。”
“镶黄旗都统,江苏巡抚,暂领苏州副都统。福康安大人到。”
“殴斗双方速速放手,否则锁拿入狱,流放伊犁。”
京旗最懂眼色,赶紧暴踹几脚,然后退到了一边。
人人的脸上带着骄傲、矜持,单膝跪地,大呼:
“恭迎都统大人。”
福康安骑在马上,脸色变幻无常。
又想骂人,又想打人,然而都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