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据。
乾隆38年,朝廷全年税收(实收)约5300万两,粮1300万石。
其中,江苏贡献了19%,浙江10%。
李郁反复念叨着:
“29%,清廷要是失去了这29%,会如何?”
杨云娇恰好端着一碗莲子羹来了,就随口说道:
“元气大伤呗,但也不至于气绝身亡。银子这东西吧,挤挤还是可以有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李郁视线微微下移。
正常渠道收不到钱了,可以用非正常渠道嘛。
比如抓几个官,抓几个富商,咔嚓,抄家。
这银子,变魔术一样就出来了。
当然,挤多了就不行了,会流血的。
“要依奴家说,爷你得布局江北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守江必守淮,兵书都这么说的。”
“一马平川,江浙自古难守。”
“除了军事考虑,奴家还觉得不能放跑了扬州盐商。盐商之富裕,不是潘家能比的。”
杨云娇说的很认真,毕竟她是出身徽州盐商家族,还是有发言权的。
“江北,扬州府。”
李郁在纸上随手绘制了简易地图,琢磨了起来。
扬州府东面,濒海滩涂广阔,都是两淮盐场的辖区。
两淮盐运使尤拔世,还有盐商的恩怨,似乎可以做些文章。
李氏一贯战略,先找到矛盾点,引爆,然后趁乱布局,又抢又杀。
这种高级玩法,似乎挺眼熟的。
不过,真有效。
“去年,我和盐运司的贵师爷公开示好,可是这位尤大人似乎对我警惕心极高。”
“奴家也瞧出来了。”
李郁喝了口莲子羹,脑海里浮现出了主意。
一箭双雕,啊不,三雕。
不,除了自己,全是雕。
想到妙处,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。
杨云娇犹豫了一下,问道:
“漕运总督府的胡师爷,最近可有信件来?”
“似是没有。”
“奴家听说,她有个女儿,聪慧丽质,母家亦是出身浙江名门。”
李郁愣了:
“我听说胡师爷丧偶多年了?”
“老来得女,后来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