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珅,你继续讲。”
“奴才觉得,河道、漕运,还有扬州当地都可能有问题?幕后之人,要么正在(或者曾在)这些衙门任职,要么就是能接触到机密。”
和珅顿了顿,继续说道:
“此人,极度危险,极大概率就是吃官饷的。”
殿内,太监被吓的手一滑,捧着的玉如意落地,碎了。
当啷一声,乾隆和众大臣都被吓的一哆嗦。
“拖出去,杖毙。”
乾隆暴怒,现在的奴才真是越来越糊涂了。
吓的朕,心跳都漏了几下。
半月不翻牌子积攒的养生功德,都被狗奴才霍霍了。
“钱峰到哪儿了?”
“钱大人已经出京,大约到临清了。”
“传旨,海兰察带100侍卫出京,快速追上他,听候调遣。告诉钱峰,他不是自诩都察院脊梁吗?此案若是破了,朕就当面承认他是。若破不了,就别回京了,滚出去当个教谕吧。”
于敏中头也不抬,笔走龙蛇。
皇上的每一个字,都不能漏了。
乾隆起身走了两步,突然回头问道:
“两淮盐运使尤拔世,可有折子?”
“回皇上,他上了自辩折子,极力否认涉足私盐,同时建议朝廷严惩盐商,是盐商过于贪婪,才逼反了灶丁们。”
“再追加一道给钱峰的密旨,他可以拘押尤拔世,秘密调查。若能坐实罪状,解送入京,抄家。”
“皇上,那盐商呢?”
“稍作惩戒即可。”
“传旨江宁将军,杭州将军,还有福康安,整肃兵马,一旦有变,当日就要出兵。”
“对了,胡御史不是调任扬州知府了吗?出京没有?”
“回皇上,吏部正在走程序。”
“让他快点,光会说漂亮话没用,朕要看看他办事的能力。速速征发民夫,恢复运河畅通。”
足足2个时辰的君前奏对,
众大臣都感觉疲惫不堪,同时心里暗自佩服乾隆的精力。
“皇上英明,高瞻远瞩啊。”
阿桂的这话,是发自肺腑的。
他在金川之战中,深感战略眼光之重要。为帅者,不必在意一城一池之得失,当在大处布局。
战略眼光就是:
随便敌人怎么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