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茶恐怕就没胃口了。
尤拔世脸色惨白,又被拖了进去,带着一股淡淡的臭味。
钱峰一拍桌子:
“尤拔世,你身为朝廷命官,不思报效皇恩,中饱私囊就算了。居然还勾结乱党?你对得起皇上的厚恩吗?”
“钱大人,下官若说这一切都是有高人在背后刻意推动。你信吗?”
“本钦差当然不信。”
“呵呵呵,你就是个二愣子,只会一根筋。”
见犯官还出言不逊,两侍卫上来,揪住他一顿掌嘴。
打的口鼻出血,牙齿都掉了一颗。
尤拔世用袖子抹掉血沫,惨笑道:
“二愣子,我和你打个赌,福康安他也活不久了,说不准还会死在我前面。”
钱峰挥挥手:
“把这个无耻之徒,重兵押解京城,交刑部和三法司审。”
“顺便把抄家所得银钱,造册一并送京城。”
“嗻。”
侍卫们把血葫芦一般的尤拔世拖走了。
大帐内,只剩下了钱峰和海兰察。
“你信吗?”
“不信。”
俩人很快把这事抛之脑后,转而专心做大事!
仪征运河,还在疏浚。
新的水闸,才建起来了,然而更大的挑战是疏浚那数不清多少体积的泥沙。
“漕运一日不通,京城就一日不能安宁。再征集2万民夫,同时将河标的所有兵丁也派去挖河。再贴出告示,悬赏精通治河的人才,若是能在10日内疏浚仪征运河,本钦差就保举他到南河总督府做个官儿。”
“钱大人说的是。”
苏州府,李郁时常到布政使衙门,打听漕运何时恢复。
朱珪对此丝毫没有怀疑,反而觉得正常。
在他的认知当中,漕运恢复了,漕船抵达通州,李郁筹粮的功劳才能圆满。
否则,他的功劳就会大打折扣。
自己许诺的实职知县,说不定也会吹了。
合情合理,逻辑圆润。
他忧心忡忡的把江北的现状告诉了李郁,而且告诉他不必过于担心。
钱峰是个能吏,不是光会耍嘴皮的御史。
人心齐,运河通。
一万民夫不行,就上十万民夫挑河。
朝廷不看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