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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贤弟,你这番话振聋发聩,点醒了本官。像,太像了。”
李郁微笑,得意的端起茶碗。
心想,你又掉坑了。
果然,接下来的步骤就不需要自己推动了。
他主动询问道:
“贤弟,我们该怎么做?”
“在下建议,无论是国祚绵长,还是末唐割据隐相,我们都应该早做准备。当然了,咱们对于朝廷的忠心,日月可鉴。但圣人又说了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所以,一颗忠心,两手准备!”
黄文运眼睛发亮,瞪得老大:
“如何准备?”
“备粮,备兵,备银,按大清律,失城官是死罪,您是牧守,无路可退。若乱局如清晨露珠,转瞬即逝,则上交朝廷,做一方名臣;若愈演愈烈,宵小横行,则安靖地方,自成一体,也会更得朝廷倚重。大人,您觉得呢?”
密室内,安静的让人心悸。
黄文运终于开口了,声音有些沙哑:
“你说的很对。”
“大人,这第一把火就由我来烧吧。您默许就成。”
“你讲。”
“东山团练,要扩编!苏州城防,得换成咱们的人。”
“李郁,你对天发誓,你是不是早有准备?”
面对有些激动失控的黄文运,李郁起身拱手道:
“大清忠诚,日月可鉴,铁骨铮铮。伯父若是不信,可去告发我!”
“哎,你别这么激动。坐下来,我们细聊。”
2个时辰后,李郁才悄然离开了府衙。
黄文运将他一直送到门外,又拍着他的手说道:
“你尽管放手去办,胆子再放大一些,步子再迈大一些。底下有人呱噪,本官替你兜着。”
李小五正从拴马桩上,取下缰绳。
恰好听到了这一番话,为了不笑出来,憋得手都抖了。
他心想,胆子再大那么一丢丢,这苏州就要改李州了。
搞不好,隔壁吊州也给改个姓。
整个江苏,都陷入了魔怔。
江北,六字箴言已经传到了江宁府,甚至传到了淮安府。
钱峰痛哭流涕,面北磕头,写了请罪折子,又立下了军令状。
再有1个月,若是漕运还不恢复,他就不回京了,跳长江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