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一言不发。
圆明园,曲水岛渚。
置身于此,让人心情舒畅。
尤其是那些仿江南园林的景色,更是让乾隆找到了久违的温馨。
皇上爱江南,人人皆知,可江南却是负帝心了。
总管太监秦驷,走路悄无声息,低声说道:
“主子,人带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两淮盐运使,尤拔世,一身粗布囚服。
身后站立着两个佩刀的侍卫,警惕的将手按在他的肩上。
尤拔世扑通跪地,不停的磕头。
咚咚咚!
乾隆没有说话,甚至没有看他。
半晌,才开口了:“你辜负了朕。”
“罪臣自知不可饶恕,只求一死。”
“尤拔世,李郁起兵反了,一下子就吞下了苏松常镇太五府县。”
乾隆说的很平静,注意观察着他的反应。
错愕,迷茫,然后是震惊,若有所思。
“皇上,是不是苏州府豪强,因为协办钱粮有功,朱珪亲自保举,还被朝廷嘉奖的那个年轻人李郁?”
乾隆的脸皮抽抽,哼了一声,算是默认了。
“正是。朱珪这个老东西,瞎了狗眼。”
尤拔世心里涌起一股很难形容的痛快,他和朱珪有嫌隙,在京城的时候就形如水火。
自己就算是临死,多拉几个垫背的也是喜事。
他突然发现,老皇帝的眼光冷冷的盯着自己。
“朕已经降旨了,将朱珪连降7级,贬为广东南海知县。朕是要惩罚他识人不明的错误。你在扬州任上,可曾和李贼打过交道?”
“听过,但未曾当面打过交道。”
“当真?”
“皇上,罪臣都到了这步田地,还有什么可隐瞒的?”
尤拔世苦笑,摇摇头说道:
“或许,罪臣落到今天的地步,也是被此人算计的。”
乾隆愤怒,一脚踹翻他,骂道:
“你勾连私盐贩子,上下捞钱,居然说是被人算计?那李贼拿着刀,强迫你贪墨的银子不成?”
尤拔世爬起来,跪好了,思索了一会,认真的说道:
“罪臣在两淮盐务任上,做的那些事可谓是滴水不漏,打通了整个链条,罪臣可以自信的讲一句,毫无纰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