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没抢的,被他们砸了三回。”
胡之晃把茶碗一砸,虎目圆瞪:
“欺我董府没人吗?”
“泰山,快快前面引路,咱带兵去。”
董大官人又是惊喜,又是擦泪。
悲伤中带着三分窃喜,简单讲述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,以及其中的原委。
“咱家这铜矿,一年能挣多少银子?”
“咳咳,若是没人捣乱的话,刨去官面人情开支大约还能剩个十几万两吧。”
胡之晃吓一跳:
“这,这么多?”
“是,是啊。”
见新泰山眼神闪烁,遮遮掩掩,老胡顿时猜到了几分,怕是不止十几万两。
心里暗骂,女婿就是不如儿。
咱以后正经的一家人了,还防着我。
铜矿,主公肯定喜欢。先占下来经营好,日后李家军北上,又是一桩泼天的功劳。
“泰山,这铜矿可是好东西呐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
“小婿有一疑问,滁县官府知道否?”
董大官人正色,说出了实情:
“两边衙门都是心知肚明的,只不过不好插手。一旦插手,铜矿的事就瞒不住了,就得和上面的许多人分润。”
“不如维持现状,小孩打架,大人都不下场。谁家的孩子打赢了,那是谁家的本事。”
胡之晃面色凝重,询问道:
“铜矿是在滁县地界。他们完全可以出面,变成官营。”
“贤婿这就外行了。首先,户部未必批准。然后,若是批准了,那滁县知县算个球?只能干瞪眼,吃不到。现在这样多好,都是底下人私自开采,衙门里啥也不知道,没一丝责任,光拿银子。”
胡之晃坐回椅子里,端起茶碗喝着,不急不躁。
倒是董大官人沉不住气了,陪着小心询问道:
“贤婿,你看咱家这矿?”
“泰山放心,既然这事是神仙旁观,凡人打架。那小婿就简单了,约个时间,摆个场子,咱带兵去教训一下滁县的地头蛇。”
“不能打官兵旗号,不能用炮。”
“放心吧,刀盾矛就够了。”
胡之晃忍不住笑了,上过战场的兵,用在这种械斗就是碾压局。
怕不是把滁县的地头蛇,打出心理阴影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