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,看着一点都不沉稳。
村口,孙憨牛和刘有钱把斗笠和蓑衣都取下了。
把珍藏的红缨帽拿出来,扣在脑门上,又把刀剑明晃晃的亮出来,摆出了衣锦还乡的姿态。
转头对着骑兵队长,恭敬的问道:
“咱们进村吗?”
“嗯,按照路上说的,大胆点。”
“是,是。”
当当当,赵老太爷亲自敲锣,村口聚拢的人越来越多。
都惊讶、困惑的看着两个陌生的“乡亲”。
有妇人小声议论道:
“这俩光棍咋抖起来了?当衙役啦?”
“不像。”
村子里最有文化的私塾先生,表情凝重。
他发现刘有钱的红缨帽制式很不一般,虽然陈旧,但帽顶珠子是仿镂金材质的,正经的8品顶戴。
赵老太爷一溜烟跑了过去:
“上差,请进屋歇息。”
骑兵队长眼皮都不夹一下。
孙憨牛嘴笨,刘有钱嘴皮子利索,所以他来讲。
他摘下凉帽,抓了抓头皮,又小心的戴好。
“从今往后,虞山村设村公所,鄙人和憨牛兄就是本村的联络官。”
“你们就当是以前的甲长粮长吧,意思差不多。”
“这有些规矩,以后就得变一变了。”
一员骑兵翻身下马,掏出油纸布包着的几张告示。
贴在了赵家祠堂屋檐下,淋不到雨。
赵老太爷嘴张了张,终究是没敢开口阻止。
只听得这员骑兵,大声的朗读了一遍告示内容。
顿时头晕目眩,雍正年的一体纳粮,又来了,还是变本加厉的。
刘有钱心中痛快无比,衣锦还乡,衣锦还乡呐。
厉声喝道:
“这是大军的军令,谁敢违抗,就要砍头。包括你,小赵,听见没有?”
“是,是。”
村人目瞪口呆,
赵老太爷,混成小赵了。
虞山村的上层结构,怕是要迎来一次洗牌了。
刘有钱突然伸出胳膊,搭在赵老太爷肩膀上。
问道:
“伱家有多少亩地?”
“200,不,121亩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