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李郁笑了,抬手道:
“免礼,坐吧。”
侍卫们奉上茶水后,就退后肃立。
“司马先生籍贯何地?”
“下官祖籍河南南阳,后迁居河北沧州。不怕大帅耻笑,下官是进士出身,曾做过一任郧阳知府。后弃暗投明,在圣帝帐下效力。”
“无妨,良禽择木而栖嘛。”
“是是。”
一番寒暄试探之后,才进入了正题。
“下官此次前来,是奉圣帝之旨意,希望和贵军深入合作,一起抗清。”
见李郁没有反应,又说道:
“武昌城坚固,久攻不下,故而想购买一批攻城大炮,望大帅能够救急。”
李郁叹了一口气,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。
“我军也没有多余的火炮啊,你这趟来瞧见了吧,我军围攻江宁,战事正紧。”
“是是,下官一路观望了,贵军的装备精良,人手一杆自来火枪,那火炮更是如同密林。大帅人中龙凤,才能练出这样的好兵,造出这样的火器。”
李郁端起茶碗,喝了一口,慢悠悠问道:
“司马先生,对于当前战局有何建议呀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“无妨,你不在我帐下做官,但讲无妨。当局者清,旁观者迷嘛。”
“下官不懂军事,只知道江南是钱粮宝地,只要能收的上税,就能养很多的兵。不过,朝廷恐怕~”
“恐怕不会坐视本帅做大,对吗?”
“大帅慧眼如炬。”
李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试探问道:
“湖北战场,清军没有野战余力了吗?”
司马尚一愣,犹豫了片刻,还是说道:
“湖北残余绿营兵只敢龟缩守城,除武昌城外,大部分城池已插上白莲圣旗,极少数坚守的城池,也只是勉强支撑罢了。”
“八旗兵呢?”李郁敏锐的发现了问题,他冷冷的看着司马尚,准备从他的言行看出些东西。
“京城八旗南下,被襄阳所阻,无奈绕道渡江至九江。”司马尚语速明显放缓了,他在思考。
而李郁一言不发,靠在椅背。
一副成竹在月匈的模样,霸气外露。
司马尚终于忍不住了,小声问道:
“可否屏退左右?”